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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玉一直在想什麼時候找到機會報答下銀樂,這下可來了。
銀樂填飽肚子後,便讓向玉與朗天兩人回家。
向玉擔心銀樂又會碰翻燭臺,走之前將燭火熄了。
陷入黑暗中的房間,格外的安靜。
銀樂躺在床上,閉著眼睛。
在窗外的夜騰不知道他是不是睡著了,半晌一點動靜也沒聽到。
夜色皎潔,蟲鳴聲在秋夜裡特別吵鬧。
就在這會,房間裡傳來銀樂輕輕的一聲嘆息。
他依舊無法接受眼睛瞎了這件事。
卻又無可奈何。
夜騰在他的窗外坐了一夜。
只喜歡這朵花
秋日的氣氛隨著時間的到來越發濃郁。
荒野的密林像是穿上了件金黃色的戰衣,所見之處皆是一片金黃,已經熬過季節的草木,金黃的葉子隨著一陣風到來,是一片葉子也留不住,落了一地的淒涼。
而屬於這個季節的野花盛開得格外的漂亮,炫耀著它們在這個季節的傲慢。
鷹或拿著銀子畫給他的葉子,努力地在荒涼的野地裡尋找相同的葉子,顯然這個季節給了他一個重擊。
盛開在夏季的花,秋季一來,葉子早就發黃枯萎。
“你在這裡找什麼?”
“……!”
突如其來的聲響嚇得鷹或一縮,無聲地看向說話的獸人。
“夜騰,你怎會在這裡?”
“採藥草。”
夜騰展示揹簍裡滿滿的藥草。
鷹或微微皺眉,“你怎麼又回來這片土地找藥草?今天就你一個人?”
“他們先回去了,我最後再找找。你呢?又在找那種花?”夜騰面無表情問。
鷹或眉頭鎖得更緊,他從未告訴過任何獸人自己想做什麼,怎麼好似大家都知道他在做什麼。
“你要找的那些花,在這個季節已經枯萎了,不管你如何努力找也找不到。”夜騰說。
鷹或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是對的,可自尊心卻不願就此認輸,他微微彎身摘下不知名的野花。
“我只是在採這個花。”他說,“這片大陸有這麼多花,每個季節都有不同的花盛開, 想要什麼花就採什麼花即可。”
“你既然知道這大陸有許多花,又為何每天還在找想要的花?”
鷹或:“……”
被問得啞口無言。
夜騰面無表情指尖輕撫過一朵盛開得正豔的野花。
“我喜歡這種花。”
鷹或瞥了一眼那花,說:“喜歡就摘回去。”
“不能。”
“為什麼?”
“若是摘回去,在我手中不出幾天他就會枯萎。你知道嗎?我的獸形在蛇類獸人中含有劇毒。”
“什麼?!你有毒?”
鷹或與夜騰關係並不熟,他倆還是第一次這樣交談。
夜騰雖然面無表情,可從他的神態中能感覺到他的低落。
“蛇類獸人很少在獸化後也含有劇毒,但是,我是個意外,所以,我被我的族人拋棄了。”
“等等,你的毒要在什麼情況下才會害死獸人?”鷹或說,“你突然這樣說,我又不清楚你的毒怎麼讓我中毒?我現在這樣跟你聊天沒事吧?”
“獸化後的形態,獠牙裡的細管會釋放毒液。”
“原來如此,難怪你以前狩獵的時候總是用身體捲住猛獸,可你用獠牙咬不是更好嗎?能讓猛獸被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