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子,她死攥著他的衣角;他上樓從冰箱裡取來易拉罐飲料,她也跟著上樓;就連他去上廁所,姜雨都站在廁所門邊,連門都不讓鎖,還要看著他的背影。
“……”
裘厲站了半天,什麼都憋出來。
“姜雨,夠了。”
裘厲提了褲子拉鍊,沉著臉走出廁所:“哪有這樣的女孩,看別人上廁所。”
“這有什麼,我們之間不是都已經很‘熟’了嗎。”姜雨笑著踮起腳尖,下頜搭在他肩膀上,用細微的氣息聲道::“你哪裡我沒看過。”
裘厲竟然臉紅了,連耳根都粉了起來:“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但肯定是不好的事,我要看著你。”姜雨固執地說:“我不會讓你有機會犯錯的。”
裘厲帶了點隱隱的怒意:“你以為你在做什麼,自我感動嗎,想拯救我?你以為你是誰,老子早就不喜歡你了。”
他很兇,看起來也很嚇人。
姜雨看著他:“真的嗎?”
“是啊,不喜歡了,滾啊。”
“……”
“滾!”
小姑娘眼睛瞬間紅了,在她嗆哭著離開的前一秒,裘厲轉過身,從櫃子裡拿了個棒棒糖出來,剝了殼塞她嘴裡,秒慫――
“開玩笑,我錯了。”
姜雨眼淚還是沒收住,腮幫著含著棒棒糖,抽抽著說:“我爸都不兇我。”
“不是,沒有,沒有兇。”
“你讓我滾。”
“滾,也有不同的含義。比如像狗一樣在地上滾一下,就很可愛,我滾給你看。”
說著,他真躺地上,左右滾了滾。
“……”
姜雨抬腳踢了踢他,有些委屈地說:“不準兇我,不然我真的要生氣。”
“生氣了會走嗎?”
“生氣了,我就天天看你上廁所,看你上不上得出來。”
“……”
裘厲覺得,這兩年不見,小姑娘是真的皮了很多,性格也開朗了很多。
或許是因為,這兩年寵著她的人越來越多了,過去沒有人可以撒嬌、可以訴苦,她一直都很堅強。
但是這兩年,她有了爸爸,而且還來了倆,都是她的靠山。
看到她改變的樣子,裘厲心裡很歡喜。
這丫頭是鐵了心要跟定他了,無可奈何,裘厲只能帶她去酒店開了房間。
總不能真的讓她在諮詢室委屈一晚,這裡晚上有耗子出沒,是連小白蛇都害怕的大耗子。
路上,他給她背了包、提著行李箱。
行李箱很重,可以掂量出她到底帶了多少東西,看來是要長期“駐紮”在海城了。
他垂眸,看著她死死攥著自己的衣角,生怕把他弄丟了。
“你不用這樣,我不會跑。”
“我不相信你了。”
這男人危險係數很高,一不小心,就讓他給催眠了。
姜雨必須精力高度集中,保持頑強的自我意識,絕對不能再讓他得逞了。
她抓他更緊了些。
裘厲無奈,只能任由她抓著。
“在泰國那次,也是你,對吧。”姜雨走在他後面,報復一般地踩著他的影子。
“嗯。”裘厲坦然承認。
“你是不是趁我喝醉,親了我?”
“沒有。”
“只能是你”
“你憑什麼這麼說。”
“除了你,沒人會把我嘴巴咬破。”
“那也不能證明什麼。”
“除了你,沒人會在親了我之後,又給我塗了口紅。”姜雨咬牙切齒地說:“塗得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