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滴。
她柔順的低下頭,輕輕說:“而且寧姨覺得好,那一定是好的,顏兒聽您的,沒有別的想法。”
謝夫人看著面前垂首的清麗少女,滿意的掩唇輕笑:“既然你也覺得好,那我就再與霖兒拖一拖,晾他一會兒。人啊,太容易得到就不會珍惜,等他千辛萬苦才娶到你,必會把你視若珍寶,捨不得你受一點委屈。”
柳顏睜大眼抬首,似沒有想到還能這樣,而後抿唇淺笑,眼眸澄澈:“謝謝寧姨……”
待回到芙蓉苑,柳顏坐在習慣的軟榻上軟軟後躺,萍兒上前給她揉肩捏頸。
如此休息了一會兒,她才好像緩回了力氣,閉目懶洋洋的問:“大表哥還關著那刺客?”
已經過了幾日,事情的大概她已經摸清了,是以便直接問了出來。
萍兒回:“是的,那刺客身上有一梅花胎記,略帶北方口音。”
柳顏勾唇一笑:“我也有北方口音,我也能有梅花胎記,可大表哥就不會對我這樣。”
萍兒道:“他們應當還有淵源。”
柳顏伸了個懶腰,萍兒立刻倒茶端上,她接過茶盞抿了一口,臉上笑意淺淺:“什麼樣的淵源能讓大表哥這樣情難自禁?患難之交夠不夠?”
萍兒想了一下,好奇問:“為什麼就不能是一見鍾情呢?”
柳顏端杯掩唇,彎眼說:“你是一個有眾多美男投懷送抱的女將軍,但你潔身自好從來不碰那些男人,有一天,一個男刺客要殺你,打鬥中你對他一見鍾情了,於是你就把他關起來當禁臠,並且好吃好喝的養著他。”
她笑意更深了一些,點頭評價:“嗯,很有道理。”
萍兒摸摸鼻子,又問:“那就是大公子在邊疆時的生死之交了?可那女子怎麼成了刺客?”
話落,柳顏唇邊的笑淡了,彎起的眼也慢慢睜大了,變得有些冷肅。
她轉著手中的茶盞,緩緩重複:“對啊,一個在邊疆與謝家大公子有生死之交的小女孩,她怎麼成了江湖殺手了呢?”
萍兒意識到了什麼,眉眼也沉凝了下來,語氣沉沉的說:“她的家被毀了,那時還是個小女孩的她無家可歸,就被收做了殺手。”
望月閣,垂煙蓮花開得如火如荼。
軟紗垂攏,籠罩著木床。
柔玉在裡面昏昏沉沉的睡著,傍晚謝霽回來前,婢女會將她洗漱打扮好,像是準備給他的佳餚一樣等著被享用。
夜夜笙歌是很疲累的,可她也不至於這樣整日沉睡啊。
這是怎麼了呢?
梳妝檯上的胭脂盒子是金絲楠木所制,只要有一縷光照在上面,它就呈現出一種金燦的,像是珠玉一樣的幽幽柔光,華貴非常,引人注目。
在皇宮中的謝霽忽覺心口窒痛,等用手撫上去疼痛卻又消失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想道,約莫是最近太累了吧。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