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洗完碗,蘇新七就接到了父母的影片電話,元旦放假,他們記掛著她,擔心她一個人在城裡孤單,蘇新七也沒瞞著,讓陳鱘入了鏡,直接告訴他們自己和陳鱘在一起。
陳鱘打了招呼,蘇父蘇母和他們聊了會兒,結束通話影片後,蘇新七覺得今天是一年的最後一天,時間特殊,就讓陳鱘給他爸媽打了個電話。
陳父陳母接到陳鱘的問候電話都很意外,在看到他身旁的蘇新七後就瞭然了,陳鱘不慣和父母寒暄,簡單問了好後就把手機遞給了蘇新七,她接過和他爸媽聊了幾句,提前道了聲新年快樂,陳父陳母喜笑顏開,之後還給她發了新年紅包。
天氣預報釋出了低溫預警,今天的最高溫都不超十度,蘇新七覺得冷,抱膝依著陳鱘坐在沙發上,和陳父陳母說了再見後,她回頭把手機遞還給他。
兩相對視,彼此心底都隱隱有點騷動,陳鱘把手機丟到旁邊,一手搭在沙發背上,低下頭去親她,蘇新七微微仰頭,自發地闔上眼。
他們在沙發上親密地溫存了會兒,陳鱘稍稍後退,抬手撫了撫她的唇,眼眸幽暗,啞聲道:“現在可以檢查了吧。”
蘇新七面含春水,眨了下眼,主動抬手摟上他的脖頸。
外面小雨淅瀝,寒風瑟瑟,冬季的爪牙肆虐人間,室內被掀紅浪,卻是一派春色。
都說小別勝新歡,蘇新七這算是切身體會到了,陳鱘像是餓極的困獸,好不容易被放出籠,逮著她恨不能生吞入腹,她從裡到外被咀嚼了一遍,最後累極,連動根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陳鱘饜足,抱著蘇新七一起衝了個澡,之後又抱著人去了客臥,替她套上衣服,蓋好被子,往她身邊一躺,把人摟進懷裡。
蘇新七將睡未睡,閉著眼呢喃著問:“幾點了?”
陳鱘看了眼桌上的電子鐘,“十二點剛過。”
蘇新七勉強把眼睛睜開一道縫,看著黑暗中他模糊的一道輪廓,柔聲說:“新年快樂,陳鱘。”
陳鱘心頭一動,低頭親了下她的髮旋,“新年快樂,七公主。”
這是他們第一次在一起跨年,從十二月三十一日到一月一日,日曆上的數字重新開始迴圈,這不是新的起點,而是一個重要的節點,此後他們將共同度過無數個這樣的瞬間。
.
元旦過後,陳鱘歸隊訓練,蘇新七重新忙起了工作,兩人雖然在同一個城市裡,但其實和異地戀沒倆樣,不過五年毫無希望的分離他們尚且熬過來了,現在分隔兩地靠著電話聯絡倒也不算艱難。
王崢成了馮贇的辯護人後時不時會去看守所和他會面交談,蘇新七秉著迴避的原則,從來不向他多加打探,這件案子影響大,情節複雜,法院一直沒確定開庭時間,依她的猜測,大概是要等到年後了。
臨近年關,社會有點小動盪,律所的委託多了,蘇新七一直忙到年二十八,那天晚上律所的人聚在一起吃了個飯,算是尾牙宴,二十九那天蘇新七早早地就收拾了東西,搭乘輪渡回了沙島。
回家的兩天蘇新七照樣很忙,她幫著母親給家裡做了大掃除,又幫著父親把漁船裡裡外外洗了一番,年三十那天她一整天都在處理海鮮,為年夜飯做準備。
蘇父是家裡的大哥,往年蘇家的年夜飯都是在蘇新七家吃的,年三十晚上,蘇家燈火通明,客廳裡小孩扎堆玩遊戲,飯桌上長輩推杯換盞,閒話家常,好不熱鬧。
蘇新七覓了個機會脫身,拿著手機上了天台,找了個訊號好的位置站定,給陳鱘打去電話。
沒一會兒電話通了,陳鱘露了臉,見蘇新七那邊光線昏暗,不由問道:“在哪呢,怎麼這麼暗。”
“在天台上。”蘇新七說:“家裡人太多了,樓下吵。”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