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左手猛得拍了兩下額頭,然後照著安陽說得擺好了姿勢。
「然後呢, 安老師?」他這回把「安老師」三個字咬得很重,就是在提醒他自己,安陽所做的事情都是一個老師的教學方法。
「肩與靶心對其。」安陽把手放在肩膀上,然後手沿著肩膀出發在空中劃出一個虛擬的直線,直線的另一端指向黃色的靶心。
文彬伸長胳膊,用眯著眼睛看著手指指向了靶心後放下手臂,小心翼翼問:「這樣嗎?」
「嗯,對。」安陽拾起一根箭繼續給文彬做示範:「食指和中指發力,輕輕放箭。」她說完那根箭發了出去,又一次十環。
「換你來。」
「嗯,好的。」文彬根據安陽剛剛的話調整姿勢,拿起箭眯起眼睛。心裡唸叨著要輕輕的發/射,然後箭從手中出去後,走了一個弧形落在了離他腳尖兩步遠的地方。
文彬不可置信地看著地上的箭,他這麼菜的嗎?他換亂的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子,這可咋辦啊?別說半決賽了,估計預賽就得淘汰啊。
「怎麼辦?」文彬求助的看著安陽。
安陽本來心裡的預測文彬會射到箭靶外緣黑色那個圈上去,沒有想到他都沒有把箭發/射/出去!
「要不,你換個專案?」她走過去把那跟箭從地上撿了起來,回頭看著文彬一副快哭了的表情。
「別的都爆滿了,本來是要參加田徑的。」他說著說著就自責了起來,「都怪我把腳扭傷了。」
「那就努力練習吧。」安陽走到文彬身邊,打算手把手帶他感受一下射箭時候的,每個動作是要如何發力。
還是剛剛那個半環抱的姿勢,這迴文彬心思沒有在走神。他全神貫注地聽著安陽說的每一句話,全身心的感受每一塊肌肉是如何發力的。
這一箭發出去,文彬緊張的看著它落在了六環的地方,才鬆了一口氣。
「好了,自己練習吧。」安陽從文彬身邊走開。
文彬看著轉身走了的安陽,不安的問道:「安老師,你不管我了嗎?」
「我去搬個椅子,」安陽指了指遠處的椅子,「你射箭技術那麼爛,我不看著你,到時候比賽不是丟我的臉。」
知道安陽不會丟下他走後,文彬開心的拿起複合弓開始練習。
畢竟他確實技術不行,為了不被安陽嫌棄,他練習得很勤奮,進步很明顯,箭已經能碰到靶子了。
練習到傍晚的時候,安陽叫停了:「今天就到這裡了,練習不易一次時間太長,我們進屋吧。」
文彬看著他已經可以射到二環了,便開心地點了點頭:「好,安老師,你先進屋吧。我把東西都收進箱子裡。」
一直專注練習的文彬,沒有發現他受傷的那條腿麻了。心思一旦從練習上收回來,腿疼的他齜牙咧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安陽被嚇得幾個跨步到文彬身邊,她居然忘了他有傷,「我扶你起來。」
「嘿嘿嘿,腿麻了。」文彬揚起頭不好意思地笑了。
安陽看著這個人傻乎乎的樣子嘆了口氣,彎下腰胳膊穿過他的腋下和腿窩下,小心地把人給抱了起來。
「那個安老師……我……」文彬瞬間耳尖發燙,心跳瞬間加快,失去了規律。
「別叫我安老師!」
&ot;哦,&ot;文彬怯怯地看一眼安陽,「其實……我……那個……」
「閉嘴。」
「……」
文彬低下頭聽話的捂住了嘴巴,但控制不住眼睛總是偷瞄安陽,總覺得認識安陽後,他的世界觀似乎被顛覆了,就比如現在他被她穩穩地抱在懷裡,確實是不正常的但似乎又很合理?
這是為什麼?真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