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又回頭望了眼那隻白色的雪人,說道:“像條狗。”
還和寂白送給謝隨的大白狗吊墜有幾分神似。
早讀課鈴聲響起來,叢喻舟走進教室,拍了拍黑色圍巾上面的雪花片,掛到了謝隨的脖子上,凍得他一個激靈——
“想死?”
“好心幫你把圍巾撿回來,就是這麼感謝我啊。”
謝隨淡淡道:“不是我的。”
叢喻舟笑嘻嘻地說:“你就這一條圍巾,我還能認錯?”
謝隨摘下快被凍硬的圍巾,拍了拍叢喻舟的腦袋:“他媽就你多管閒事。”
下午,班主任將寂白叫進了辦公室,正巧教務主任也在,桌上茶煙嫋嫋,似是等候多時了。
寂白不解地望了望班主任:“梁老師,找我有事嗎?”
班主任老梁輕輕咳嗽了一下,說道:“其實,是秦主任找你,他有事要對你說。”
秦主任站身走到飲水機邊,接了一杯熱水遞給寂白。
“謝謝秦老師。”
秦主任跟老梁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說道:“是這樣的,寂白,上次參加市裡的演出,你和寂緋緋同學共同參加的節目,拿了一等獎,學校準備要給你發獎金,五千塊。”
寂白驚喜地說:“謝謝老師。”
接下來的話,或許難以啟齒,秦主任不住地向班主任老梁使眼色。
不過老梁眼觀鼻鼻觀心,站在桌邊一言不發。
寂白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於是問道:“秦老師還有話說嗎?”
“啊,是這樣”
秦主任心裡暗罵了老梁幾句,頓了頓,終於還是直言相告:“雖然是你和寂緋緋共同表演的節目,但是教育部對加分專案考察很嚴格,所以這次演出的成績如果要計入高考分數,就只能加一個人的分。”
寂白秒懂了秦主任找她來談話的意思,敢情是想用這五千塊的所謂“獎金”,買她的高考加分。
她放下水杯,臉色沉了下去:“秦老師,如果您看過這場演出,就應該知道,拿下第一名究竟是寂緋緋的舞蹈還是我的大提琴。”
“這個”秦主任心虛地說:“寂白,雖然你大提琴確實拉得不錯,但是也不能驕傲嘛,兩個人配合表演,大家都有功勞,你說是不是?”
寂白順著他的話說:“您說得對,既然兩個人都有功勞,為什麼只給寂緋緋加分?”
“寂緋緋是你的親姐姐,你也知道,她身患疾病,這些年一直在頑強地和病魔作鬥爭,你怎麼好意思和她爭高考加分呢?”
“因為她有病,我就應該讓著她嗎?”
“當然啊。”
寂白看著教務主任那理所應當的神情,突然什麼都不想說了。
他和那些人一樣,覺得寂緋緋可憐,因為可憐,她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搶奪屬於別人的東西。
“梁老師,你怎麼說?”
寂白寄希望於自己的班主任,班主任老梁卻無奈地嘆息了一聲:“我當然希望你能考上好大學,不過寂白,我相信你的能力,就算不加那幾分,你也肯定能考上重點大學。”
“梁老師!”
秦主任打斷道:“好了,寂白,你不要再說了,這件事已經定下來了。”
“梁老師,就因為她生了病,所以學校就能放縱她所有的行為嗎?之前安可柔人肉搜尋事件,還有我大提琴丟失事件,包括這次加分事件,都是這樣”
寂白也是被逼急了,口不擇言,沉聲質問道:“學校還要包庇她到什麼時候?”
秦主任臉色一變:“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學校對每一個學生都是公平的!”
“真的公平嗎。”
寂白憤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