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興奮的人,大概莫過於海倫娜了。
早在第一次進攻的時候,她就藉著早已潛入中央帝國境內的秘銀武士,將一種她從北地帶來的由達爾文緊急研製出來的可以徹底摒除抑制魔器效果的藥物,分發到了那些被分散在東海岸各處的被囚魔種手裡。
之後幾天,明面上是海上堡壘在不斷地進攻吸引整個東海岸的注意力,暗地裡,則是一批批的藥物在每個囚禁點流轉著,附帶著的是詳細的破籠計劃。
計劃定的就是今夜,今夜大風雨,是最有可能攻破東海岸防線的日子。
而基本都已經恢復了力量的被囚禁魔種,則從背後發動,裡應外合,爭取一舉拿下東海岸。
計劃是複雜的,在預想中,這一次的攻防戰也會極其的慘烈。
尤其是登陸戰部分。
可結果完全的出乎每個人的意料。
順利的不可思議。
所以當那些從後方趕來的始祖派魔種真的到來的時候,北地的將領們反倒是有一種莫名的感覺。
大家的表情都是各異。
但真正喜悅的,可能只有海倫娜一個人。
因為雖然從本質上來說,大家都是魔種,可在此之前,其實雙方是分屬不同陣營的。
一邊是北地之國,一邊是阿斯嘉德。
兩邊有時候有一些不得已的聯手舉動,但更多的,是紛爭不休。
敵對的時候還要多於和解的時候。
所以,他們有些不知道怎麼面對這些名義上的友軍。
尤其是,現在他們算是兵強馬壯,對方,卻是阿斯嘉德的棄民,已經是無根之人了。
“我們這就去見見這些可憐的朋友們吧?”海倫娜提議道。
屋子裡卻是沒有人響應,大家都是低垂著頭,默然無語。
海倫娜皺起了眉頭,欲言又止。
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說,她也算是一個外人。
無論大家怎麼健忘,海倫娜作為曾經的阿斯嘉德聖堂聖女,撒冷神山上的高位者的歷史,也是無法抹去的。
從前的時候,大家還可以不去注意這一點,因為海倫娜是蘇君炎面前的紅人,據說更是蘇君炎的救命恩人,是大家不能得罪的物件。
可是對於她的那套什麼蘇君炎是始祖的繼承人,是新的始祖什麼的,大家卻都不太感興趣。
因為從這些人的先祖離開阿斯嘉德前往北地起,他們心中就再也沒有什麼聖徒,什麼始祖了。
如果真要說北地有一個精神象徵的話,那麼也只能是蘇慕白。
蘇君炎能夠統領北地,也是因為,他是蘇慕白的兒子。
現在,海倫娜要去接納一群外來人,來推行她的始祖派那一套,沒有人敢趟這一趟渾水。
“這樣吧,大家也累了,就先在這裡休息一下吧,我跟海倫娜去看看。”最後還是另一個外人阿爾託莉亞開口,救了海倫娜的場。
兩個外人並肩走出了臨時作戰指揮室。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所有人都暗自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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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了。”海倫娜走著走著忽然低聲對一旁的阿爾託莉亞說。
“別客氣。”阿爾託莉亞搖了搖頭,“我能理解你的感受。”
因為她也是外人。
作為一個外來人,卻身居高位,統領著一群心思各異的異族,這樣的感覺,不是當事者,局外人是無法體味的。
“你打算怎麼安頓他們?”阿爾託莉亞話題一轉問道。
相對來說,她就沒有遇到海倫娜的這個問題。
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