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倫娜的到來的似乎並沒有激起太大的波瀾。
除了每天定時纏著要找蘇君炎以外。
她似乎是把蘇君炎當成了某種父輩一樣的人物,在這個只有冰雪的北國之地,她把他當成了唯一的依靠。
又或者,是某種溫寧頓暗中做的手腳。
蘇君炎後來透過在以太之中的深入探索發現,並確認了。
埋藏在海倫娜體內的,那個控制了她精神力的所謂的精神控制裝置,並不是這個時代的造物。
而是和以太同一個年代的上古造物。
來源,就是那個深藏在新大陸東部地域深淵之中的,現在已經變成了廢墟的上古遺蹟。
這也讓蘇君炎終於正式確認了,當初在深淵之中,那些他在乘坐著魔龍奧利菲奈從地底熔岩洞窟中飛出時,看到的那些正在搬運遺蹟遺存應該是暗月商會的人,他們和溫寧頓有著重大的聯絡。
或者說,溫寧頓就是深淵之中,一直躲藏在幕後的人。
那樣說的話,蘇君炎就對那個神秘的十億光年到底是誰,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測。
現在暫時的情況是,他還是沒辦法解除海倫娜的精神封閉狀態,不過他也沒有拒絕海倫娜的親近。
除了一些關鍵性的場合,諸如研究所,議事大廳,大部分時候,蘇君炎都允許海倫娜跟著他。
因為他要狩獵。
狩獵十億光年。
他很清楚,溫寧頓把海倫娜送過來,就是想要透過她來窺探自己,甚至有機會的殺死自己。
他可以無比肯定的一點就是,十億光年一定還沒有走。
這個神出鬼沒的終極刺客,現在一定潛伏在雪冷城的某個角落,靜待著最佳的時機,然後開出那來自十億光年之外的驚世一槍。
可這又何嘗不是蘇君炎的機會呢?
當然,除此之外,蘇君炎還有其他的忙不完的事情。
回到雪冷城已經有好幾天,他卻是幾乎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一直處在精神緊繃的狀態。
他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好部署,同時制定北進的計劃,訓練軍隊,排程物資,不斷地和那些新投誠的領主們商討,交涉,安撫,打壓。
還要時不時的去實驗室檢視一下延七的最新進度,提供以太的材料,做各種各樣的測試。
沒辦法,他實在是太緊迫了,溫寧頓已經迫不及待地向他出招了,他不能坐以待斃,他更要快,更快。
連帶著的,雪冷城也是一片熱火朝天的氛圍,但卻不是新年即將到來的那種熱鬧。
而是戰爭前的熱鬧。
不知不覺的,當第不知道多少場雪落下的時候,舊年終於到了尾聲。
要過年了。
雖然北地之國是魔種們的國度,但畢竟魔種從前也是人,就算離家去國數百年了,一些身為人的風俗習慣還是保留著。
在舊年的最後一天,往日裡顯得冷冷清清的雪冷城,也是張燈結綵,人們穿行在堅冰鑄就的巷道之間,呼朋喚友,酒氣靡人,居然是把這座極北荒原的孤城,襯托的像是一顆明珠。
蘇君炎也難得的在這一天休息了一下。
他讓人給領主們準備了一場盛大的酒宴,也讓軍隊停止了操練,發下了一些酒水,供他們沾一沾新年的喜氣。
也算是,出征前的最後一點歡樂。
蘇君炎自己也是在王宮的露臺上準備了一場小的晚宴,和蘇將軍,延七,還有海倫娜一起度過這個異國他鄉的新年。
“仔細想想,其實好像,比往年還要熱鬧一點?”延七舉起了酒杯,朝著在場幾人示意了一下,喝了一口道,“往年,其實也就是我和師弟兩個人,有時候,還聚不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