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格魯感覺自己受到了巨大的侮辱。
就算是面對格里菲斯,那位建立了世界盡頭的偉大人物。
他也會受到足夠的禮遇和尊重。
因為他實力強勁,赤手斬龍。
可是在這個男人面前,他感覺到了蔑視。
被蔑視。
那個男人,好像根本沒有注意到他一樣。
他一刀斬出,就彷彿,沒有人可以擋的下這一刀,神來了也不行。
它的刀就是在這麼說話,他的刀意就是,你絕對躲不開我這一刀。
可,明明,就在他睜開眼睛的剎那,他已經釋放出了足夠強大的氣息出去。
那種氣息,足以讓最自信的強者,有那麼一點點的顧慮,會顧忌他的強大,而做出一點防備。
至少,他絕對不應該再那麼自信,覺得自己這一刀,是必中的,是必殺的。
但,沒有。
他還是那麼自信,那麼無可抵擋。
我這一刀,就是要殺了這個人。
很好。
蘇君炎。
蘇君炎是吧。
左格魯記起了這個名字,他會讓這個傢伙知道,輕視他的後果。
“給我停下來!”左格魯縱身而起,擋在了那一刀的必經之路上。
不僅僅是身體擋住了,他的力量,氣息,精神,都完全地阻擋在了這一刀的面前。
就像是一堵無形的牆。
又或者是一座不能翻越的山。
總之就是,禁止通行。
既然你告訴我,這一刀必然到達,那麼我就告訴你,我不讓你到達!
左格魯張開了雙臂,神完氣足。
他有著足夠的自信,就憑他能夠赤手搏殺狂暴無敵的海龍,就憑他年紀輕輕已經到了準王級的實力。
他已經站在了那扇門前了。
他不覺得還有什麼東西是絕對不可能做到的。
也沒有人任何事情,是不可能阻止的。
然後,他看到了那一把刀。
“此去前線,大人有什麼要向我交待的嗎?”出征之前,左格魯受到過格里菲斯的召見。
他多少知道一些,那個叫蘇君炎的男人和格里菲斯之間千絲萬縷的聯絡。
更知道,他們前不久還曾見過一面。
所以他自認為很清楚格里菲斯召見他的原因。
大概是怕自己一拳把那個可憐的小子給直接殺了吧?
一定是這樣的。
雖然聽說那個小子是北王蘇慕白的兒子,前不久還剛剛征服了東南西三個地域的領主們。
但那又有什麼了不起的呢?
北王確實強大,他十分敬佩,可是他的兒子,就一定很強嗎?
而東南西三個地域的領主,說句實在的,他也參與過幾次聯合出征,都是些廢物一樣的東西,根本沒什麼好吹噓的。
如果給他和蘇君炎一樣的五千北國鐵章,還有那個強大神秘的蘇將軍作為輔佐,他也能在一個月內將那些孱弱的領主一掃而空。
說不定還會更快。
所以他才會主動發問,他以為格里菲斯會交待他一些手下留情的話。
“左格魯,你是我很看好的人,但你有一個很大的缺點,這個缺點,會害死你。”格里菲斯一如既往的平易近人,笑著把左格魯扶起來,拍著他的肩膀,笑著說話。
“還請大人教誨。”雖然是那麼說,左格魯的眉頭卻是微微皺起。
他知道格里菲斯想說什麼,那也是很多人說過他的東西,外面的人都在那麼說他。
狂妄自大。
可是一個人足夠強的話,狂妄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