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她了:“你隨意就好,再吵的環境,我都能很快靜下心來,一般影響不到我。”
她是真的納罕,湊過來:“你還有一心二用的本事呢?”
南靳宇低頭批著檔案,飛快翻頁:“算是吧。”
得到肯定答案,梁初音震驚了。
這能力,真叫她汗顏。
她是個很容易被外物影響的人,環境稍微吵鬧一點,她都做不好事情了。
他這本事,她要是能學到一兩成就好了。
這時,她有電話打進來。梁初音沒注意,徑直接通:“誰啊?”心情放鬆愉悅時,聲音嬌媚。
不止電話那頭的人一愣,南靳宇手裡的鋼筆也停了一下,抬頭看她。
梁初音半倚在他的辦公桌前,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在桌面上敲打著,很是愜意。
另一邊,許文遠的聲音響起:“什麼事情啊,心情這麼好?”
梁初音沒想到是他,下意識站直了,皺緊了眉頭:“……這麼晚了,你怎麼打電話給我啊?”
她不覺低頭去看南靳宇。
結果,他也在看她,好整以暇拄著頭,一副安靜聆聽的模樣。見她看他,他擺擺手,示意她繼續。
他的表情如此平靜,梁初音心裡卻警鈴大作。
這絕對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前奏!
許文遠的聲音又響起來:“沒事我就不能打電話給你嗎?”
梁初音:“……”???
她有種如芒刺背的感覺。偏偏南靳宇跟沒事人一樣,坐那邊靜靜聽著。
許文遠又道:“找個時間,我把東西還給你。”
梁初音:“什麼東西?”
許文遠:“你忘了,上學那會兒,你借給過我一卷雙面膠,我都忘記還給你了。”
梁初音:“……不用了。”什麼鬼?
明擺著就是意圖不軌。
雙面膠這種東西,誰會記到現在?
許文遠卻不依不饒:“那不行!這是我做人的原則。不管你想不想要,我都要給你。說好了,禮拜天下午,到時候見。”掛了後,他把地址和發給了她。
梁初音捏著手機,看著上面的內容,感覺像是握著個燙手山芋似的。
她回頭去看南靳宇,企圖解釋:“……我都不認識他這號人了,誰知道他想幹什麼。”
南靳宇點一下頭,低頭繼續辦公。
梁初音:“……”點頭是什麼意思啊?
她仔細觀察他的神色,確定了他沒生氣,長舒一口氣。轉念一想,他心胸沒那麼狹隘,那會兒她天天追在季禮後面,闖了禍都是他給她擦屁股,他也沒生氣。
頂多是有些瞧不上她這種埋汰行為。
不過,只要她一撒嬌,他嘴上不說什麼,還是會幫她的。
很小的時候,梁初音就知道,愛笑的姑娘有糖吃,所以,她逢人就笑,尤其是在長輩面前。
愛笑、拍馬屁——這是她行走江湖的兩大法寶。
百試不爽。
翌日去上班,趙全就把她叫去辦公室訓了一頓,因為和東城建設合作的事情。梁初音說:“東城那邊的地還沒盤下來呢,我們這麼上趕著,要是到時候吹了?或者競標沒中,不是打了水漂?”
趙全冷笑:“你這是在質疑我的決定?”
梁初音忍著怒氣:“沒有!我只是說說我的看法。您要是一意孤行,還是跟董事會商量一下吧。”
“拿董事會壓我?”趙全嘖了兩聲,倏忽一笑:“我倒是忘了,許總最近可是很器重你啊。”
他的笑容裡含著說不出的曖昧,意有所指。
梁初音一怔,臉頰不受控制地漲紅了一片,氣得胸腔裡的火都在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