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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還有些羨慕。
她永遠都是那麼明媚自信,開朗大方,哪怕別人貶損她、討厭她,她也不會放在心上,轉頭一笑置之。
她就做不到。
……
南靳宇晚上宿在梁家,就在梁初音隔壁的客房,小陽臺是共通的。
晚上,梁初音起來,趴在陽臺上看過去。結果,這個人果然也趴在陽臺上眺望遠處。
梁初音:“你在幹嘛呢?”
他沒回頭,輕笑:“你呢?這麼晚不睡,你又是在幹嘛?”
梁初音託著腮,難得有些優思的模樣:“我在想白天梁鈺跟我說的話。”
他終於回頭了,望著她:“你這樣沒心沒肺的人,也會有心事?”
梁初音:“……你不損我是會不舒服嗎?”
南靳宇仍是定定望著她,語氣溫文:“初音,你知道嗎?你生氣的樣子,其實特別可愛。”讓人想逗逗。
梁初音怔住。
四目相對,他眼睛裡好像有星辰閃爍。那種專注的凝視,讓她渾身不自在。她下意識避開了他的視線,心裡好像壓著點兒什麼,像置身於夏日雨後的潮熱中。
耳邊聽到一陣響動。
梁初音回頭,他已經單手撐欄翻了過來,落在她身後。
她被嚇了一跳,扶住胸口:“你瘋了啊?”
南靳宇拍了拍褲腿,靠著欄杆坐下來,拍拍身邊的位置。梁初音撇撇嘴,還是過去坐下了:“幹嘛?”
“陪我坐一坐吧。”
“我為什麼要陪你?”梁初音抱著膝蓋,側頭看著他,抬抬下巴,似乎是在等他一個回覆。
南靳宇笑起來,拄著頭,向她眨眨眼睛:“初音,你這個小沒良心的,從小到大,我對你那麼好。”
不知道為什麼,她被他看得耳朵熱起來。
後來又從翻譯聊到科技行業的事情,聊著聊著就忘了時間。
梁初音看一下手錶,都快12點了:“睡覺了。”她站起來,伸著懶腰回了房間,倒頭就栽到床上。
一個高大的黑影此時伏下來,把她籠罩在床頭。
逆光裡,南靳宇的面孔看不真切,只有他背後的月光散發著淡淡的銀輝。
她心裡一突,抓緊了被角:“你幹嘛啊?”
身邊的床褥微微往下陷了一下——原來是他俯下身來。熱息拂面,她不能思考,只能徒勞地望著他。
一顆心跳得不正常。
太討厭這種受制於人的感覺了,梁初音翻身要掙脫他的桎梏,纖細的腕子倏忽被他握住,按在被褥上。
她驚愕地抬頭:“你……”
下一秒,唇已經被壓住了。溼熱的觸感,帶著一點有別於她的乾燥,彷彿在迫不及待地炙烤她。
那一刻,梁初音感覺心裡有什麼東西——轟然倒塌了。
掙扎無果,她那點兒微薄的力量實在可笑,很快就被他掌握住,癱軟在被褥裡。身子被翻了個個,她倒在他懷裡,被他從側面抱住。
細碎的吻落在她的後頸,蔓延往下。
他抬頭,慢慢撥開她濡溼的頭髮,感受著她微微的顫抖和嗚咽聲。
“南靳宇,你混蛋!”
他封住她的唇,把她的咒罵聲盡數吞沒。
溫柔的輾轉。
只是,牢牢按住她的堅實臂膀,還是那麼有力,讓她無法掙脫。
梁初音想起小時候,他牽著她一塊兒出去玩,她崴了腳,坐在路邊哭,他蹲下來哄她,後來就是這樣抱著她回到家裡的。
他還拿帕子給她擦拭眼淚,笑話她“愛哭鬼”。
……
梁初音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