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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汽翻騰,茶香滿室。
雅間內白鈺搖韻著青瓷茶壺,青黃的茶水順著湖口,水流如柱,盛滿茶杯。
他遞與對座的江霖霧案前,江霖霧一瞬不瞬眼盯窗外遠處的一座黑瓦高牆的府邸,順手便要捧起入口。
“仔細著燙!”白鈺慌忙將她手中的熱茶杯奪過。江霖霧這才驚覺回神,轉過頭來。
白鈺起身換坐到江霖霧那邊的座椅,環住她的纖腰。有些委屈道“仙尊老看外邊,白鈺在這你都不看麼。仙尊放心,我早已派人盯著了,跑不掉的。”
江霖霧捏著他滑嫩的臉頰,“我就看看。那薛力謹慎若被他察覺只怕又要跑了。”
白鈺點著她髮髻上的桃花簪戲玩,“託仙尊的藥,幾月前李家小姐李婷婷傳了訊息,李家大少爺李延已清醒。白家和李家已透過氣,薛力想要出白洲恐怕沒那麼容易。”
江霖霧捧起晾好的香茶淺抿,發覺果然白鈺泡的茶就是比別人泡的香甜些。
“那我們一會去李家看看,李家公子的症狀極為特殊,去看看或許能知道些許不一樣的訊息。”
兩人從茶樓出來,乘坐馬車去往李府。
李婷婷在房內,捧著藥碗正在與李廷說話。
李廷遭了一罪,身體孱弱了許多,但能撿回一命,李婷婷心中已是欣慰至極。
府中家僕入房來報,說府外有一男一女兩位身姿不凡的修者說要拜見李家小姐,兩人並無拜帖只說了“蓬蔭山”叄字讓門衛代為通傳。
李婷婷倏的一下從椅上站起身,和李廷說了一聲,就衝了出去。
李婷婷一路奔出府門,一下子就認出了長身玉立的白鈺,只是旁邊的女子讓她詫然,猶豫著。
因江霖霧還在隱藏身份,又扮作江雨霧的身份,穿著那時的那身白底滾邊繡粉桃花的襦裙。
與那清冷白衣的江霖霧相差甚遠,如此裝扮的的江霖霧清新又帶著媚韻,讓李婷婷一時不敢相認。
江霖霧止住李婷婷行禮想喊人的話頭,先拱手施一禮告訴她,“在下江雨霧,貴府前幾日所請醫修,今日特來上門問診。”
李婷婷雖是年少莽撞了點,但為人聰慧通透,一下便懂江霖霧用意。
她興奮激昂忙將人請進俯內,恭敬有禮一口一口“江醫師”的問候,將人引至李延處。
一路江霖霧低聲先與李婷婷致歉,因突發情況一直沒能上門探訪。
一番話將李婷婷說得驚慌,哥哥能醒保住性命,全靠霖霧仙君那幾晚靈藥。她說恨不得跪下行個五體投地的大禮。
江霖霧看她實在真性情了些,逗得她大笑。她囑咐讓她去置辦一些東西,順帶指揮跟狗皮膏藥似的白鈺跟著。
床榻上的李延正無奈自己家小妹,毛毛躁躁風火而去,竟將自己的藥碗都隨手擱置到了茶几處,他只能拖著孱弱的身體要起身去夠那藥碗。
“李公子莫要亂動,回去躺好。”一道冷冽婉轉帶著命令的女音響起。
李延聞聲望去,隨之一怔神。只見門口進來一位窈窕女子,髮髻上的桃花簪隨著走動光影閃動,烏黑的長髮垂在纖細的腰間,滾邊緋色桃花襯得女子膚白粉嫩,清新雅緻而又嬌俏。
江霖霧徑直走到李延面前,端起桌上的藥碗,細看幾番,隨豬遞給李延。
“李公子身子尚弱,還是不要大動的好。”
李延順著接過藥碗後,才恍然回過神,忙單手拉過衣架上的外衫胡亂披上。
“不知姑娘是?這畢竟是李延的臥房,還請姑娘不要輕易進來的好,恐有礙姑娘名譽。”他雖不是穿著褻衣,但也沒穿戴好外衫。
江霖霧這才驚覺冒失了,見著這孱弱的小公子起身,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