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心不願意來鎮上住,林願買下的院子雖然打理好了,可只有他和常宇涵住,很是冷清,柳王氏便讓他平日裡過來吃飯,晚上再回家休息。
柳老三笑眯眯地進了火房,還沒說話就看見穆寒才摸了一把柳含文的手,他拉下臉,“寒才,去灶房幫你三嬸看火。”
穆寒才是故意讓他看見的,原本以為柳老三會指著他們說不成體統,然後他便能借題發揮從而說到定親的事兒。
這定親禮什麼都準備好了,就差一個時機。
可惜.....柳老三不按套路出牌。
穆寒才垂頭喪氣地離開後,柳老三瞪了柳含文一眼便去堂屋了,而林願與柳含文相視一笑。
“對了,今兒大牙送來了一張紙,是新來的客人。”
因為穆寒才與柳含文不常在鋪子上,鋪子上也沒有能寫下客人要求的人,所以為了方便,柳含文便讓大牙他們給客人拿上紙筆,請他們自己寫下想得到的訊息,然後將紙交給他或者是穆寒才。
而搬進新家後,鋪子也被柳含文買了下來,後院讓大牙他們幾人住著。
柳含文接過,展開看了看。
“這客人想要找什麼?”
林願好奇地問道。
“他的未婚妻。”
客人叫雲松泉,他和林輕輕是指腹為婚,林家搬到了廣陽城後並沒有與雲家斷聯絡,時常飛鴿傳信,林輕輕與雲松泉便在這樣的傳信下過了十八年。
如今雲松泉與林輕輕已經到了適婚的年齡,上個月雲家送信給林家提及兩家的親事,並且表示將會去廣陽城見了林家兩口子後擬好聘禮單,之後便將聘禮運到林家正式下聘。
結果林家回信婉言說再留林輕輕兩年。
“再留兩年?”林願皺起眉頭,“那林姑娘都十八了,再留下去可就成老姑娘了。”
平常人家,姑娘到了十五便開始找人家,最晚十八十九,再遲以後找人家就不是那麼好找了。
柳含文放下紙,“所以林家有問題,雲松泉讓我們查的就是林家到底有什麼問題。”
林家回了那封信後,就再也沒有傳書了,而林輕輕也斷了和雲松泉的書信。
這一切都太反常了,所以雲松泉不得不查,可惜他找了不少人去打探,這林家的大門都是緊閉著,根本打探不了訊息。
無奈之下,雲松泉聽了張掌櫃的介紹,找到了包打聽。
柳含文出了火房,來到了雜貨屋邊上,麻雀和喜鵲它們選了這裡住,此刻正在窩裡打鬧,見到柳含文後,黑鵲與花雀飛到他的身邊,“文哥兒。”
“等風雪降下來後,你們去廣陽城走一遭.....”
幾天後,花雀它們回來了。
“林家根本沒有林輕輕,與雲松泉通訊的是一個小哥兒。”
“對,那個小哥兒是林老爺的庶哥兒,而真正的林輕輕生下來沒一個月便死了。”
黑鵲說完後撲騰了一下翅膀。
柳含文一邊聽,一邊寫下黑鵲它們帶回來的訊息,等一切都寫好後,他將紙條裝進信封裡,然後交給大烏,讓它給大牙他們送去。
大烏和小烏並沒有住在院子裡,而是住在鋪子的後院,大牙他們非常喜歡兩烏,對它們也極好。
做完這些事後,柳含文才打了個哈欠,正想琢磨一下夫子之前佈下的文章時,柳王氏過來了,“文哥兒,我們聊聊。”
柳王氏雙眼帶笑,一看就是好事兒。
柳含文微微一思索便明白了,他跟著柳含文去了堂屋。
今兒家裡就他們兩人,柳老三和穆寒才出去了。
面前是火爐子,堂屋門半掩著,柳王氏的聲音也十分溫柔,“昨夜你爹翻來覆去也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