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含文直接惱了。
得知程悅秀的房裡還藏著別人的東西時,柳含文便將宿院的人叫過來,準備拿贓物治小賊。
“你且看著吧。”
柳含文的臉色並不好看,好好的匕首被這麼糟踐了,他怎能不氣,再說,那可是穆寒才送給他的東西。
屋子裡的程悅秀也很驚慌,他沒想到對面整個院子的人都過來了,現在他床下還有幾包東西全是對面的,要是被發現了他別想在。
“你開不開?再不開我可要踹門了。”
常宇涵說著便扭了扭腳,然後往後退了兩步後,直接一腳助力一下就把房門給踢開了。
“啊啊他上吊了!”
門被踢開后里面的場景也把眾人嚇了一跳,只見程悅秀吊在房梁處,整個臉都是一臉漲紅,腳下是他剛踢翻的凳子。
柳含文上前看著他,“你這是畏罪自盡呢還是受了侮辱羞憤自盡?”
他也沒上前幫著把人放下來,而是冷眼看著他。
常宇涵眼珠子一轉,把想要救程悅秀的學子們攔住。
“你有本事就放手。”
柳含文指了指雙手使勁兒抓住白布讓自己能呼吸一點的程悅秀。
“你們平白無故的侮辱我,我難道連死、都不可以嗎?”
程悅秀快撐不住了,他沒想到柳含文居然不讓人救自己。
柳含文冷笑一聲,拿起桌案上的茶杯直接向對方的臉砸去!
程悅秀嚇了一跳,整個人沒穩住直接摔在了地上。
恰好地上還有茶杯的碎片,把他的屁股和背刺傷了。
頓時整個院子傳來程悅秀的痛叫聲。
嚴老聞聲而來,“你們圍在這裡做什麼?”
再看房樑上懸著的白布以及摔在地上的程悅秀,“你這是做什麼?”
程悅秀顧不得疼痛,看著嚴老大聲哭道,“他們汙衊我偷東西!嚴老,我一身清白豈能被他們潑黑!除了死我別無選擇啊。”
“要死也得受了懲罰才死,”柳含文撩起袍子坐下,常宇涵跑過去站在他的身後,胖乎乎的小臉崩得十分嚴肅。
嚴老聞言皺起眉頭,“怎麼回事?你說程悅秀偷了你們院的東西,髒物在哪裡?要是拿不出來,我也保不住你誣衊人的下場。”
其餘學子面面相覷,其中有幾人上前對柳含文勸道,“我看即使他偷了東西,咱們也難找出來,眼下還是不要衝動。”
“就是,萬一沒找到,你不是白受罪了?”
“對啊,要是這樣走的人就不是他,而是你了。”
這幾人都是相信柳含文的,所以才擔心。
常宇涵此刻已經在看程悅秀的房間了,與程悅秀同屋的學子剛進書院他家便出了事,所以搬出去了,屋子裡就住了程悅秀一人。
柳含文讓他們安心,然後起身指了指放恭桶的地兒,“就在那。”
屏風上站著黑鵲。
常宇涵捏住鼻子把恭桶提出來,“好重啊。”
程悅秀一臉慘白。
嚴老看了他一眼,然後上前將恭桶的蓋子掀開,只見裡面除了“出恭”的東西外,還有兩包東西,被壓在裡面。
柳含文指著恭桶裡面的東西,“程悅秀,這些東西,你敢說是你自己拉出來的嗎?”
常宇涵一個沒忍住,直接笑出聲。
而程悅秀則撐起身體,然後便想要跑出去,結果被圍著的學子抓住壓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