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它是我朋友。”柳含文認真的說。
“真好,我也想有個這麼好的朋友,”王至文輕聲道。
左娘一直注意著兩人,見他們說說笑笑的,再想起柳王氏說的徐家的親事也換了人,頓時動了心思,她伸出手扯了扯柳王氏的衣袖。
“二妹,你覺得這兩孩子在一起怎麼樣?”
柳王氏一驚,她壓低聲音,“大嫂,你這意思是?”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左娘激動的拍了拍柳王氏的手,柳王氏忍著疼看向對面的兩人,還別說,兩人都是白白淨淨的,一個儒雅一個俊俏,看著登對極了。
“不行!這事兒我不同意。”
睡覺的時候,柳王氏沒忍住提起這事,柳老三直接拒絕了。
柳王氏雖然也不怎麼想,可到底是自己的侄兒,被柳老三想也沒想的拒絕,心裡也有點不高興,“至文哪裡不好了?”
“他也不是不好,”柳老三哼了哼,“但是和我們文哥兒不登對。”
柳王氏心裡的氣隨著這句話消散了,“其實我也覺得,可大嫂都提了,我該怎麼回啊?”
“就說文哥兒把至文當成哥哥,沒別的意思,實在不行就說至文還得考秀才考舉人呢,成了親說不定收不了心。”
第17章
柳含文坐在床上,他面前站著的黑鵲正在吃著花生米。
一邊吃一邊向柳含文匯報柳含意的情況,“他趁著奶不在家偷偷出了門,然後去了村子南邊的樹林裡,等他走了後,鳥的族人發現了他藏起來的這個,怕他有壞心眼,所以立馬送過來了。”
說著便轉過鳥頭往自己翅膀下一叼,嘴裡便含著一紙條。
柳含文接過後展開,“五十兩銀子湊足後,咱們一刀兩斷,等我來找你。”
柳含意要湊五十兩銀子給誰?
一刀兩斷......
柳含文抬手摸了摸黑鵲的小腦袋,“他走了以後林子裡有其他人來過嗎?”
“沒有。”
黑鵲搖頭。
柳含文看著手裡的紙條微微一笑,正好他住的房間是之前王至武的,房裡有紙筆,他拿起筆仿著紙條上的筆跡一筆一字的落下,然後等墨一干便折成紙條遞給黑鵲,“把這個送回我大堂哥之前藏紙條的地方,另外找些鳥在那附近蹲著,誰拿走了紙條來告訴我一聲。”
“沒問題,鳥辦事你放心。”
黑鵲在柳含文的身邊待得越久,腦子越靈活,說完便蹭了蹭他的手然後叼著紙條飛出了窗。
翌日一早,左娘便起來給大夥兒做早飯,聽見動靜的柳王氏也趕緊起來了,“快醒醒,大嫂起來了。”
被推了一把的柳老三打了個哈欠,慢悠悠的起來了。
柳含文在床上翻了兩圈,最後也起來了。
“你昨兒晚上在說什麼呢?”
王至文把洗臉水端給柳含文後低聲問道。
王至文的房間就在柳含文住的房間隔壁,柳含文一臉無辜,“我昨兒晚上說話了嗎?”
王至文也拿不準,“好像是,我昨夜也睏倦得很,只聽了個大概,什麼送回去,然後什麼鳥。”
“肯定是我夢見了許多鳥圍著我,然後我覺得太多了想把它們送回去。”
柳含文的解釋合情合理,王至文信了。
左娘端著粥出來見到這一幕頓時想起昨兒問柳王氏的話,於是放下粥進了灶房拉著她問,“想的怎麼樣?”
柳王氏知道裝糊塗是不管用了,於是只好硬著頭皮回著,“大嫂,含文剛出了那事兒,咱們想讓他平靜一下,還有至文,大嫂啊,這至文看樣子是想清楚要好好唸書了,這會兒說親事,保不準他能不能收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