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有些自大,可王家人卻不敢多說什麼,甚至王村長還插話道,“既然要修,咱們就一起修,最多半個月便能弄好,到時候祭祖便能一起了。”
柳老太皮笑肉不笑,“村長,當年你們王家的祠堂是讓我們柳家人建起來的,現在咱們柳家的祠堂,是不是也請你們王家的出份力啊?”
“這是當然的,”王村長一臉大義,“都是一個村的,以後兩個祠堂就合在一起。”
柳含文嘴角微抽,其他村子的祠堂都只有一個,可他們村卻不一樣,有兩個,這說起來都是王村長的“功勞。”
原來柳村長在的時候,他們村也只有一個祠堂,後來王村長上臺,直接就把王家的祖宗牌位搬走了,說什麼不和柳家同祠。
現在聽見王村長這話,還真諷刺。
“合在一起?”
柳老三卻笑了,“王村長,你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我看還是各有各的好,瞧瞧咱們柳家祖離開你們王家牌位才多少年啊,就把後代拉上去了,娘,族叔,咱們還是自己修吧。”
柳老太一聽這話覺得很有的道理,若是合在一起,萬一王家祖宗欺負他們柳家祖宗怎麼辦,於是柳家族叔決定還是各放各的牌位,各供各的祖宗。
這場席面讓柳家人攢了大面子,個個喝得高高興興,倒是王家人吃得又少,喝得又少,又怕礙人眼,吃完飯便早早離開了。
等人都走了後,柳老太端了幾個碗出來放在桌上,“老二,你幫著你大哥端過去,別說我這老太太摳唆,吃席也不給兒子媳婦留點好菜。”
柳老二看了眼垂頭的柳老大應了。
“娘,你咋不讓我去?”
柳老三一邊磕著瓜子一邊疑惑道。
“你要是去了,我怕你大嫂把你臉都抓花。”柳老太看了眼柳老大他們的背影笑道。
“這話怎麼說?”
柳老三不明白。
柳含文扭過頭,“爹說話氣死人了,大伯孃一定忍不住的。”
這話一出,大夥兒都笑了。
“小聲點兒,你大哥聽見了心裡難過,”柳老太笑完後趕忙打住他們。
柳含書與穆寒才正在院子裡下棋。
“含花,這是給你的,”柳王氏拿出一包袱遞過去,“這料子你這年齡穿最好看了。”
是衣服,而且料子還不錯。
李氏雙眼一亮,心裡高興極了。
“這是奶的,”柳含文也給了柳老太一個包袱,柳老太笑成了一朵花,“我都這把年齡了,給我做什麼!”
“娘年輕著呢,”柳王氏趕忙道。
柳老太仔細地打量了一番柳王氏,氣色好了,也白嫩了,有幾分當年剛嫁過來的模樣,“你以後可得好好照顧咱們文哥兒和寒才。”
“媳婦知道,娘放心吧。”
“含花的年齡也不小了,不過咱們家有三個秀才老爺,也不怕咱們含花找不到好人家。”柳老太說完便想起了柳含春。
“含春有好些日子沒回來了,對了,今兒你們可曾看見她夫家人?”
柳老三放下瓜子,“看見了,來的急,走的也急,說含春有孕了!”
“啥?有孕了?!”李氏瞪大眼。
柳老太一巴掌拍在柳老三的背上,“你咋現在才說!”
柳含文與柳王氏對視一眼,柳含春有喜這倒是好事。
徐家。
徐夫子聽到柳家放鞭炮的聲音時便開始抽旱菸了,現在腳下都有好幾個菸頭,不知道抽了多少。
徐夫郎在一旁皺眉,“你以往最不喜那莊稼漢子的旱菸,如今倒好,自己抽上了不說,還抽得不少。”
徐夫子一把將旱菸杆扔在一旁,“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