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的失敗。她的柔韌性其實一般得很,也就能摸到肩胛骨下面一點點吧!
“請娘娘恕罪。奴才許久不練生疏了。”姚喜喪氣地放下了手臂, 她剛才活像只後背癢癢又偏偏撓不著的短手猴。
萬妼看著眼前滑稽的一幕, 不禁露出了關愛殘障兒童的表情:“夠不著就把衣裳撩起來。你倒是睡夠了, 哀家還沒睡呢。”
姚喜覺得自己在娘娘身邊的每時每刻都在走鋼絲,一個不留神就會掉下去摔死,偏偏娘娘還時不時搗亂晃一晃鋼絲,不懷好意地在一旁欣賞她搖搖欲墜驚慌失措的模樣。
其實小腹和後背給娘娘看倒也沒什麼,只是她纏了裹胸布的, 得把布解開才能把背露出來啊!
“奴才出了一身的汗,怕髒了娘娘的手,請娘娘容奴才回值房清洗乾淨再過來。”她得回房解裹胸布、洗澡、換棉布包……一大堆事兒要做呢!
“哀家寢殿的屏風後邊兒就是淨室,就在這裡洗不行嗎?”萬妼故意逗姚喜,她就是喜歡看姚喜著急的樣子。小臉糾結地擠成一團,眼睛骨碌碌地轉著,笨腦瓜裡有使不完的小心思,特別有趣。
姚喜近乎哀求地道:“奴才的衣裳都在值房裡,在娘娘寢殿洗了也沒有換洗衣裳啊!”
“衣裳哀家多的是。你隨便挑。”萬妼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小丫頭果然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她倒要瞧瞧姚喜還有多少沒使完的鬼主意。
“奴才是男的啊!怎麼能穿娘娘的衣裳呢?請娘娘讓奴才回去一趟吧!”姚喜裝傻著道。她其實知道太后娘娘有男子的衣服,因為下午才見娘娘穿過,只是故意裝作不知道罷了。
她也不明白了。不過想回一趟值房而已,娘娘為什麼就是不答應呢?
無論她找什麼藉口,娘娘總有話反駁她。
萬妼聽姚喜大言不慚地說自己是男子,差點沒忍住笑出聲。她低下頭掩藏起笑意,然後憋著笑抬頭看向姚喜故意問道:“你再說一遍,哀家沒聽清。你說你是什麼?”
“奴才是男的啊!”姚喜坐在床上,雙手撐放在膝頭,擺出糙漢的架勢。是時候在娘娘面前展現一下什麼是男人味了,免得呆會兒娘娘抹藥時見到她的身子,會疑心她是女子。
“哈哈哈哈哈哈……”萬妼實在是忍不住了,捂著嘴大笑起來。“你再說一遍你是什麼?哈哈哈哈哈哈……”她很少笑得這樣失態,可是姚喜這丫頭真的太逗太逗了,不止臉不紅氣不喘地撒謊說自己是男的,竟然還裝模作樣地演了起來。
她越來越捨不得戳破這層窗戶紙了,想看看姚喜能還演多久。看一個真傻的孩子裝傻,沒有比這更逗的了。
姚喜看太后娘娘笑得這樣癲狂很是不解,她剛才說了什麼好笑的話嗎?姚喜仔細回憶了下,終於明白笑點在哪裡了。她明明是個太監,卻說自己是男的……或許在主子們眼裡,太監根本算不得男人吧!
姚喜義正言辭地為太監鳴不平道:“請娘娘別拿太監不當男人!我們進宮做了太監的人,很多都是身由不己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萬妼差點笑抽過去。還我們太監?又是男人又是太監的,丫頭裝得還挺像。她笑著逗姚喜道:“誰說哀家不拿太監當男人了?你不就是哀家的男寵麼?”說完伸手捏了捏姚喜的臉蛋。
碰到姚喜臉蛋的瞬間,萬妼的指尖一片冰涼,小丫頭的臉又變冰了。
她剛才只顧著逗姚喜,又忘了她還病著。萬妼臉上的笑意漸漸散下去,輕聲對姚喜道:“回值房收拾好再過來擦藥酒吧!水房裡有熱水,你有病拎不得重東西,讓值夜的太監幫你。”
姚喜一聽這話趕緊從床上翻下來謝恩,套上靴子就想走。
“等等!把那五百兩銀票交出來再走!”萬妼攔住姚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