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妼聽到姚喜喚她,緩緩睜開了眼,從剛才如夢似幻的感覺中找回了點精神:“嗯?”
千言萬語卡在了喉嚨口,姚喜定定地望著太后娘娘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和哀家說?”萬妼期待著姚喜向自己坦白。她已經派人去查了,內務府的檔案因為失火損失了不少,查起來並不容易。不過林昭儀宮裡那事兒明顯是那個叫六福的內官監太監要害姚喜,姚喜這頭查不動,就好好查查那個死了的太監。
要查清楚姚喜的底細並不難。只是她要的從來不是水落石出,而是姚喜主動向她敞開心扉。
“沒有。”姚喜傷感地笑著搖了搖頭。
萬妼的心沉了下去。不過沒關係,她等得起。剛才姚喜回應她的吻就是很好的開端,只是這丫頭的吻技怎麼如此嫻熟?
“哀家記得你說過進宮之後沒有過相好的,那進宮之前呢?”萬妼心裡這次不止是心酸,還有點委屈。她喜歡的第一個人吻的第一個人,都是姚喜這丫頭。要是姚喜進宮前情郎眾多……
“回娘娘,也沒有。”姚喜還暗自傷感著,聽娘娘問這個又不禁有了笑意。娘娘這是吃醋麼?
“那你剛才……”萬妼忽然矜持起來,沒有直說,而是指了指自己有些微腫的嘴唇。
姚喜笑道:“芫茜姑姑教導奴才的。”
“你過來。”萬妼挺直著身衝姚喜勾了勾手指。一直靠著門扉的姚喜往前走了小半步,與太后娘娘面對面貼身站著。
“這次你不要動。哀家試試……”萬妼像一個嚐了些甜頭就欲罷不能的孩子,有樣學樣地捧起姚喜的臉,輕輕含住了姚喜嘴唇舔吮噬咬,然後把舌頭伸了進去……
萬妼是個聰明人,學東西很快。甚至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之勢,姚喜感覺太后娘娘一邊用力吻著她,手還不老實地往下走,摟住了她的屁股忘情揉搓。姚喜有些慌了,氣氛越來越曖昧,娘娘的呼吸聲也越來越重。
她那鬼使神差的一吻像是開啟了潘多拉盒子。只是這隻盒子裡沒有疾病、瘋狂、罪惡……只有滿滿的慾望。
萬妼的欲之花在她二十六歲這年第一次開放。一股熱潮不安地在她的身體裡竄動著,可是姚喜昨夜才暈倒過,萬妼看姚喜因呼吸不暢脹紅的小臉,心疼地舔著嘴唇鬆開了她。“回去吧!哀家也要歇下了。”
姚喜倉皇地退出了寢殿,扒著大殿的牆壁大口喘著氣。她後悔吻太后娘娘了,娘娘像是噬血的魔鬼,而她愚蠢地割開了自己的手腕。可是剛才她又很享受整個過程,被娘娘佔有的感覺甚至有些幸福,即便現在想起來,除了有些驚魂未定,更多的還是喜悅……
“姚公公!”有宮女見姚喜到了大殿門口,上前低聲對他道:“有人找你。此刻就在宮門口等著。”宮女見姚喜衣衫不整的模樣,乾咳著別開了頭去。姚公公也真是的,伺候完娘娘也不收拾齊整再出來,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太后娘娘的男寵?
“謝謝姐姐。”姚喜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就邊走邊整理著衣裳往宮門口去了。
找她的人是孟立鞍。
孟立鞍還是那副纏綿病榻多年的孱弱模樣,佝僂著背站在隆宜公主的宮門口。
“立鞍弟?”姚喜見是孟立鞍很開心,這孩子能來找她說明身子已經好了許多,可以行走了。不過她也有些擔心,她曾和孟立鞍說過,要是寧安宮再有惡太監欺侮他,就找她幫他做主。“是不是又有人欺負你?”
孟立鞍見姚喜出來了也終於放下心來。昨日皇上下旨所有太監重新驗身,他是捱了刀的不怕驗,但是姚喜不是。唐公公的人要是查出姚喜沒淨身,他必死無疑。各宮的太監被驗身完之前出不來,孟立鞍等驗身之事過去了就趕緊來看姚喜有沒有事。
結果姚喜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