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成帝搖頭:“她不說朕也知道。”
皇帝你有毒吧!萬妼驚呆了。
不過也不怪皇帝,皇帝能被她忽悠自然也能被別人忽悠,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不可能是皇帝憑空臆想的,蘭貴人或許沒有明說什麼,暗示的功夫可沒少做。
高!萬妼覺得乾清宮這趟來得真是值了,否則什麼時候被那個小妖精弄死都不知道。
皇帝也是夠自以為是的!還深愛著他?那個女人連看都不看你一眼那是愛你?知道真正的愛一個人是什麼模樣嗎?皇帝真該看看小閹驢偷瞧自己的眼神。那才是愛好不好!
“皇上心裡有數就好。”萬妼死心地道。皇帝傻成這樣是指望不上了,還是靠自己吧。
明成帝忽然想起什麼,有些激動地對萬妼道:“對了。太后知不知道蘭貴人的父親是誰?”
萬妼冷漠地看著明成帝,皇帝又想說什麼?她並不認識什麼姓蘭的人家,也不關心這個女人的家世背景。哪怕是玉帝的閨女下凡,只要這個蘭貴人敢有對她不利的苗頭,她絕不會手下留情!
“是左僉都御史姚和正的千金!”明成帝為岳父感到自豪:“記得太后說過,先帝爺在時就用銀子試過姚大人幾次,他是個難得乾淨的好官。”
萬妼不為所動,上樑正下樑未必不會歪:“那她怎麼不叫姚貴人?”
明成帝臉上有抹羞色:“她名叫姚雙蘭,朕有心賜字於她,見她氣質如蘭,名字裡也有個蘭字,就封的蘭貴人。”
萬妼冷笑:“氣質如蘭?”怕是文殊蘭吧!可觀可嗅,可要是吃下去,就會發現這潔白可人的小花是有毒的!“皇上忙吧,哀家回去了!”
萬妼走出膳廳時那個蘭貴人還偷盯著姚喜看,她不由得怒從心中起:搶了哀家的兒子不說,還敢惦記哀家的小閹驢?
“小姚子!”萬妼厲聲喚道。
姚喜識趣地趕緊上前攙著太后娘娘:“奴才在。”
“回宮!”萬妼搭著姚喜的手,耀武揚威地從蘭貴人面前走過,她得讓這女人看看,小閹驢聽誰的伺候誰心思在誰身上。
***
孟德來在東廠衚衕用著午飯,與他相對坐著的是孟立鞍。
孟立鞍明明還是那麼瘦弱,看起來卻和在寧安宮時大不一樣,直著背挺著腰,一舉手一投足都不再畏畏縮縮,氣勢與東廠廠公孟德來相較都不分高下。
“過來的時候沒人看到你吧?”孟德來給孟立鞍斟了杯酒。
孟立鞍接過酒道:“回乾爹,兒子繞了遠喬裝後才來的,不會有人發現。”
孟德來點了點頭:“也委屈你了。把你安去了寧安宮,你身體瘦弱受人欺凌,為了保密乾爹什麼也不能做。”本來吩咐一句就行的事兒,但因為孟立鞍在寧安宮有重任在身,不能和東廠扯上半點關係,一切只能靠他自己了。
“欺負兒子的太監都死了。乾爹不必擔心。”孟立鞍眼中閃過一道寒光。那兩個值夜太監,其實是他見寧安宮進了刺客後趁亂砍死的,兩個太監也是命中該有一死,想換班等夜裡找姚喜算帳,結果就來了刺客。那兩個太監躲過了刺客的劍,卻沒能躲過他的刀。
“兒子過來,是想告訴乾爹。頂替姚顯的那個小子剛升了少監,隨太后搬去了隆宜公主那裡,兒子留在寧安宮,沒能跟過去。”
“姚和正的女兒姚雙蘭,也從冷宮出來了。姚喜那邊先放著,想幫姚家翻案的人可不少,到時候利用姚喜一網打盡吧!”孟德來微眯著眼道。“那小子沒淨身的事沒別人知道吧?”
孟立鞍搖頭:“也是巧了。那日太后娘娘命人搜姚喜的身,兒子剛好在殿外。姚喜也是個機靈的,藏得很好,要不是乾爹告訴兒子,兒子也不會知道。只會當他真的沒臉給人看殘了的下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