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了隆宜公主的好意。
她再貪財再想攢銀子, 也不能欺負隆宜公主心善大方, 可著公主一個人薅啊。再說了, 早上在乾清宮,於她有恩的不止太后娘娘,還有公主殿下。
“那點東西對本宮而言算不得什麼,讓你收下就收下。你在太后身邊做事,討得她老人家開心了你的日子也就好過了。”隆宜將宮女喚進來, 低聲吩咐了兩句,過了會兒宮女抱著個錦盒來了。
隆宜將錦盒推到姚喜面前:“千萬記住。是你送太后的,別提本宮。太后與本宮水火不容的事相信你也有所耳聞,被她知道東西是我的,還以為是我託你送的不知會怎麼笑話我呢。”
姚喜只得接過錦盒。可是長公主和太后娘娘水火不容麼?她還真不知道。娘娘不是剛送了幾大箱東西給長公主麼?宮中的恩怨果然複雜。
回去的路上姚喜多了個心眼,長公主與太后娘娘的關係那麼糟糕,公主殿下會不會是要借她之手害太后娘娘?不是她不相信長公主的為人,只是宮裡陷阱多,不得不防著,沒準一不留神就被人當了槍使。
這麼一想她環顧了眼四周,偷偷開啟了盒子看。
她果然是小人之心了。盒子裡是一方雕刻精緻的蠟塊,石印大小,鏤空雕刻了山水花鳥村落漁夫,精美絕倫。不止好看,還怪香的,一開啟錦盒就有股濃香撲鼻而來。
姚喜怎麼說也是看過宮鬥劇的人,對這種有異香的東西有天然的戒心,甭管這香蠟有毒沒毒,不送給太后娘娘是最保險的,反正公主也不會知道她送沒送。
她把錦盒揣進懷裡,不安地往大殿走去。也不知娘娘和芫茜姑姑說完話沒有,還有沒有因為練字時沒透過試探的事兒生她的氣?
萬妼已經讓芫茜回寧安宮了,獨自坐在書案前看著她抓著姚喜的手寫下的自己的名字。
偷看姚喜身子這個念頭,哪怕對於肆意胡來慣了的萬妼也很瘋狂。
不僅瘋狂,還很猥瑣下作。
她自認為是個尊貴體面的人,下三濫的事兒從沒做過,做過最禁忌的事也就是偷看過兩卷秘戲圖,那是因為好奇。偷看姚喜不一樣,萬妼知道自己存著怎樣的念頭,如果她一旦可以接受姚喜的傷處,她很可能會讓姚喜侍寢,把夢裡銷魂的一幕在寢殿裡重演一遍兩遍三遍四遍……
她覺得自己墮落了。
從讓太監伺候,到喜歡讓太監伺候,到夢見和太監行那種事,到想真的和太監行那種事,再到想透過偷看這樣不堪的手段確定自己能不能真的接受太監的身體。
所有的一切都向著同一個目標而去——得到姚喜。
不過哪怕存了念頭,怎麼偷看也是問題。
姚喜也不知對身體自卑到什麼地步,連洗澡都是打水進屋洗的。
下迷藥?當然不行。那孩子已經被藥了兩次,本來就呆呆傻傻的,再藥就該廢了。
趁睡覺的時候?也不行。她不知道姚喜睡得沉不沉,萬一一碰就醒呢?
灌醉?好像只能這樣了。
萬妼忽然臉一紅,她滿腦子想的都是怎樣能神不知鬼不覺地脫掉姚喜的褲子……
她堂堂太后,竟然想著要脫一個太監的褲子?萬妼在難堪不恥的心情的折磨下,忽然想放棄了。偷看姚喜這事兒不管成不成,都可能給她留下一輩子的創傷啊!估計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自己曾經處心積慮地想脫一個太監的褲子。
萬妼獨自糾結掙扎之時,姚喜回來了。
“又去隆宜那裡了?”萬妼心煩地把自己的名字揉成一團扔了,抬頭望著小心翼翼站在門口不敢進來的姚喜。每次姚喜和別人走得近,她就會起嫉妒之心,嫉妒之心一起,對姚喜的佔有慾也越來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