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水,圓圓的月高掛在天空,繁星點綴,讓蒼穹看起來有一股神秘而遙遠的美!
雲收雨歇,梵笑這次沒有在激烈的浪潮之中暈過去,麻木的看著兩個男人,穿好衣衫,再為她穿好衣衫,然後,他們用一種類似愧疚的眸光注視著她。
愧疚?何必呢?既然傷害已經形成,又何必這般虛情假意。
她不需要,她發誓,今天所有的一切,她總有一天會以十倍,百倍的還回去。
房間裡湧動著潮溼溼的熱氣,是他們的身體蒸發出來的汗氣,還有淡淡的麝香之氣,還有這種情事過後獨有的氣息。身子粘膩膩的,特別的難受。
她半眯著眼,低低地粗喘著,承受激情過後的無力,她幾乎在激情中虛脫,不過也沒讓這兩個男人好過,手指早已將男人的後背抓傷,既然他們讓她痛,她又怎麼會輕易的屈服,在激烈的歡愛中,她的牙齒,她的指甲,在男人的身上烙下一道道深深的痕跡,那是她反增給他們的。
“笑笑,我們……我們只是愛你!”
梵玉吞吞吐吐地說著,平復著自己的呼吸,一聲聲的粗喘,都撲在了她的耳畔,卻在她清冷的眸光中聲音漸漸地變小,心虛的低下頭,不敢看那雙似乎過於清澈,看透一切的雙眼。
“滾!”現在的她需要獨自舔傷,不需要男人虛假的關懷。
梵沐似乎看出她的想法,拉著梵玉出去,而梵玉的唇囁嚅幾下,終究一聲長嘆,隨著梵沐出去。
她動了動,忍受著一身的痠痛,半側過身,將自己微微地蜷縮了起來,像只小蝦米一般地弓著。
驚心動魄潮溼的黑髮散亂地遮著她半溼的臉,眼角依然掛著淚珠,在熱氣中慢慢地風乾著,流露出一絲被摧折之後的凋零……
她緩緩地將手湊到嘴邊,化成拳,堵著自己的唇,容許自己在他們不在的時候,稍微放縱一下的哭泣,只是這一聲聲的哽咽,只能被堵在喉嚨裡,不能出聲……
她再堅強,終究不過是來到異世的一縷芳魂,遇見這樣的事,又豈能真的不在乎。
只是她的驕傲不容她哭出聲來,只能一聲聲嗚咽著,卻更能打動旁觀者的心。
聲聲的啜泣都像打入窗外那個男人的心中,令他原本狂怒地眸光一柔,放開緊握的拳,力道慢慢地變小,到最後微微握著。
滿室的寂靜,只有她的心跳,良久,良久……無聲無息……
“這就是你要逃離皇宮的原因?”
不知道何時,她的床邊站了一個黑影,透過影影綽綽的琉璃光,可以看見那張顛倒眾生的臉,此刻佈滿了陰沉的黑霧,眼中有著毀滅的衝動,他的拳微握,順著微握的拳,掌心絲絲鮮紅的熱血流下,一滴,一滴,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顯而易見,他在生氣,而且是怒氣騰騰,不同於旁人那外露的怒氣。
他的怒氣是壓抑的、隱忍的,囤積在他的體內,正如他那個人一樣,隱忍,不外露,所以讓他整個人都顯露出生人勿近的氣息,連那張俊美如妖的臉,都透著黑暗冰冷的氣息。
這個男人,他有什麼資格生氣?
“你怎麼會過來?”梵笑的聲音低啞,說不出的疲憊。
又是一個虛情假意的男人,剛剛他不是在窗外津津有味地觀看了一場活春宮,現在倒來裝好人了。
“為什麼不反抗?”他的眸子裡充血,似嗜血的魔,鮮血淋漓的大手摩挲著她柔嫩的臉頰。
他見過太多的女人,沒有任何女人可以引得他冰冷的心有一絲悸動,唯有這個狡猾如狐狸的女人,給他不一樣的感覺,卻沒有想到被人疾足先登,而且是那兩個男人。
他看到了,怒火瞬間燎遍全身,嫉妒像千百隻小蟲啃噬著他的心,猛然吻住她,梵笑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