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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氏神色微微一變,嘆了口氣,“你大姐姐那邊來信了。”
謝景衣捏了捏小弟的臉,疼得那孩子嗷嗷叫,漫不經心的問道,“是大姐姐來信,還是你在大姐姐對門安排的看著他們的人來信啦?”
翟氏老臉一紅,“你這孩子,渾說什麼?”
謝景衣吐了吐舌頭,“大姐姐說什麼?”
翟氏有些失落,“什麼也沒有說,只說去了荊州還好。說你姐夫去了一家書院,給人做夫子,他們已經站穩了腳。你大姐姐打算等生了孩子之後,盤個鋪面做繡活。”
“楊家盤了個小田莊子,雖然緊巴,但也能夠度日。倒是她那婆母,不太好,楊家打點了一二,倒是允許他們送湯送藥的,這情形,也不知道熬不熬得過去。”
謝景衣點了點頭,“這不挺好的麼?有打算就好。人各有命,該如何就會如何的,阿孃你隔這麼遠,操心也操心不上。大姐姐願意什麼事都同你說了,這是好事兒。”
東城新案
翟氏嘆了口氣,她又何嘗不知曉這些。
只是自打楊家出了事之後,謝景衣對於謝景嫻的事情,便不怎麼上心了。雖說其中緣由,她心中也清楚,但是做母親的,總是希望幾個子女能夠相互扶持,相親相愛才好。
這樣待她百年之後,也能放得了心。
謝保林總是勸她,說孩子大了,自己個怎麼個活法,那都是自己個選的。可當孃的同做父親的還是不同,一隻手,五個手指頭有長短,總有孩子過得好,有孩子過得不好。
做孃親的,多半會對那弱一些的孩子,憐惜幾分。
翟氏嘆氣歸嘆氣,也是個有分寸的人,別說謝景衣已經幫襯了太多,就算沒有,她這個小女兒,看上去好說話,實則最是固執,心中有了盤算,那是八頭牛都拉不回來的。
謝景衣眯著眼睛沒有吭聲,待柴祐琛回來了,一家人早早的用了午食,便同柴祐琛一道兒,回了隔壁的小院子。
柴祐琛本想在兩家之間開個月亮門,被謝保林給攔住了。
用他的話說,“這門開了容易,日後若是想關上,就容易傷和氣。”
他們這一輩人,生得親,沒有嫌隙;可到了下一輩,那就說不準兒,一個月亮門,硬是把兩家湊成一家,到時候掰扯不清。
謝景衣也不勉強,繞個彎兒能有多累?再不濟,她翻牆便是。
……
東京城的大街上,靜悄悄地。與春日時日日下雨不同,進了盛夏,天天烈日,曬得人喘不過氣來。如今正值正午,路上只能夠聽到蟬鳴狗吠之聲,稀稀疏疏的幾個人,撐著陽傘戴著斗笠,低著頭匆匆的走著。
青石板路滾燙滾燙的,若是光著腳丫子放上去,能燙得人嗷嗷叫。
鬼街更是人跡罕至,當陽曬的鋪面,都拿竹簾子遮著,甚至有一些,索性半掩了門,只留了一片門板兒的空缺。他們這裡做的買賣,同旁的地方不同。
你想想看,人若是駕鶴西去了,需要棺材,瞧著門關了半拉,就不管埋了?那不能夠啊,哭著都要把門捶開不是。
謝景衣進屋的時候,趙掌櫃的同關慧知已經在這裡等候多時了。
趙掌櫃的縮在一角瑟瑟發抖,拿著個大蒲扇子半遮面,一見謝景衣,宛若見了親孃,“你可算來了,你再不來,關小哥能把我給吞吃了。”
關慧知哼了一聲,恨鐵不成鋼的提了鞭子,啪了一聲,抽破了趙掌櫃 趙缺的疑問
趙掌櫃同關小哥知之不詳,但謝景衣卻是知道,翟準這個人,的確是有點瘋。
“你還知道些什麼?回家之後,我方才收到了線人傳的訊息。你說得沒有錯,肯定不會是阿準,但是架不住,有人要找我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