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就要氣的一命嗚呼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眉頭緊皺的關慧知,心中忍不住嘆了口氣,關慧知要是男兒身該有多好,那她一定說動父母親,把謝景音嫁給她。
可惜了,官家可能是個好官家,可不是個好夫君。
“至於高斂英,放心吧,我尚有後招。”
關慧知見謝景衣說得胸有成竹的,微微鬆了一口氣,“那就好,若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說。阿音是我最好的朋友。”
謝景衣認真的點了點頭,“一定的,我這個人從不客氣,你還不知道麼?”
關慧知張了張嘴,想起了謝景衣之前的種種“惡績”,連客氣話都說不出一個字來。
馬車行到路邊,靠邊停了下來,關慧知轉身下了馬車,又換了馬,方才回家去。
謝景衣伸了個懶腰,往後一躺,抬腳就朝著馬車門踹去,一隻大手從外伸了進來,一把抓住了她的腳踝。
謝景衣掙脫了一二,見毫無作用,索性就不動了。
柴祐琛手一鬆,坐了進來,“外頭日頭太曬。”
“先前不曬,這會兒快到家了,你說曬?”
柴祐琛抿了抿嘴,一本正經的說道,“人一天只能曬一個時辰,曬多了,會變醜。我今日已經曬夠一個時辰了。”
謝景衣翻了個白眼兒,這個人,真是夠能胡謅的。
馬車動了起來。
柴祐琛輕車熟路的拿出了一串葡萄,掰了一顆,塞進了謝景衣嘴裡。
“青厥的驢居已經修好了,咱們要住的院子,也已經翻新過了。那荷塘雖然不大,只容得下一葉扁舟,但也算雅緻。如今荷花開得正好,就等著女主人入住了。”
“下個月一到,我便要來迎娶你了。怎麼說呢,這種感覺,還挺微妙的。”
謝景衣見他沒有接著喂,自己扯了一小串兒葡萄,吃了起來。
“有什麼微妙的?不過也能夠理解,可能是上輩子沒有實現的遺憾,這輩子迫不及待的要實現,可真的要實現了,就覺得索然無味了吧。通常咱們管這種叫雞肋。”
“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唉,我……”
謝景衣話還沒有說完,嘴便被堵住了。
她睜圓了雙眼,只能夠看到柴祐琛那不停在動的喉結,待她回過神來的時候,柴祐琛低下的頭,又縮了回去,他的眼睛別到了一邊,抿了嘴唇,臊得滿臉通紅。
“不許說。我不是雞肋,我是你最愛吃的雞腿。”
“啊!”謝景衣有些發懵!
不是,把自己比作雞腿,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麼?柴老二的你的腦子被肉堵住了吧!
謝景衣想著,後知後覺的伸出手來,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柴祐琛一瞧,眼睛深邃了幾分,啞著嗓子喝道,“謝三!”
“啊!”謝景衣有些發懵。
“你是想要再來一次麼?”柴祐琛故作鎮定的說道。
謝景衣紅了臉,結結巴巴的說道,“吃了肉滿嘴油光,還不讓擦嘴了?”
說完自己個覺得傻不愣登的,一個起身,坐了起來,清了清嗓子。
柴祐琛也跟著清了清嗓子,“這天可太熱了,你還吃葡萄麼?這裡還有,比起葡萄,我覺得瓜比較好吃。你喜歡吃什麼瓜?甜瓜,蜜瓜,香瓜?”
柴祐琛說著,感覺自己個再說下去,怕不是要把自己個知道的所有的瓜都說上一遍了,果斷的停了下來。
馬車裡一下寂靜了下來。
“吃葡萄。”
柴祐琛慌張的遞給了謝景衣剩下所有的葡萄,偷偷的鬆了一口氣,他也是一時激動,都怪天氣太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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