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曉得的。”
“那老頭子,也牽著一條狗,那狗一瘸一拐的,還真不像是個貴族。我瞧著那麵攤攤主,給他加了一勺肉湯,還問來著。那攤主說,以前他母親病了,沒有錢買藥,還是漆尚書幫他的呢。”
謝景衣明白趙掌櫃是什麼意思,舀了一勺湯,喝了一口。這鍋子裡的湯底,乃是用羊骨熬的,十分的鮮美。
“所以,你覺得他是好人。”
趙掌櫃的搖了搖頭,“他是不是好人,我不知道,畢竟謝老三你白天施粥,夜裡還捅人呢。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夜裡也沒有躺他家床底下,不敢打包票,說他是個好人。”
“是個怪人,倒是真的!對吧,簡直難以理喻,人活一輩子,若是不是吃吃喝喝,不穿綾羅綢緞,不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還要那麼些錢財,有何作用?”
“叫我不吃肉還不如叫我去死!”
謝景衣拿帕子擦了擦嘴,“沒有錯,天底下哪裡真聖人。”
上輩子的時候,他們得了那些賬冊,憑藉那個,抽絲剝繭層層追查,的確是幾乎將漆家全族一網打盡。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
可也正是一條一條的查賬,查出了一個乾乾淨淨,清清白白的漆尚書。
第455章 怪人怪事
那漆尚書甚至連漆家祖宅都不住,單獨在陳宮附近,闢了個小院,由孫兒漆長琴一人伺候。
漆家全族被查,其罪罄竹難書。漆尚書領著漆長琴長跪陳宮前,自摘魚袋,除官服,認那教養不力之罪,願與不肖子孫共罰。
卻因為清清白白,得了那萬民書,全身而退。
一時之間,爭議不止,牽扯出了好些麻煩事兒,到了最後,那賬冊上還有好些錢,都不知道哪裡去了。
沒有一個人,能夠從她手中摳走一個大子兒。
漆家的錢,都是國庫的錢,是官家的錢。
謝景衣眯了眯眼睛,“打個賭麼?”
趙掌櫃來了精神,對著手哈了哈氣,搓了搓,就差吐口唾沫。
謝景衣嫌惡的看了他一眼,“你當這樣,就能有個好手氣!我瞅著怕是染了口氣!你一會兒,可別拿這手去取輸的銀子!”
“還沒有賭呢,你就知道我會輸?賭什麼?”
謝景衣裂開嘴,“賭我三日之內,查出這漆老賊是個假善人!”
趙掌櫃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老規矩,一百金……那是不可能的!你那次不是速戰速決的,何須三日?吃我的肉,喝我的湯,竟然還想騙走胖爺的一百金!”
謝景衣癟了癟嘴,有些失望,“關小哥若是在就好了。”
趙掌櫃的伸出了三根手指頭,“贏了分我三成,下次同關小哥賭,我給你做託。”
謝景衣嘿嘿一笑,“成交!”
兩人吃乾淨了一鍋子肉,方才出了門。
雪還沒有落,街上的人開始多了起來,如今正是用午食的時候。
謝景衣咬了一口面,好奇的看向了攤主,“大叔你這想法倒是獨特,將那積雪壘成了牆,跟個屋子似的,倒是暖和。我瞅著這些日下大雪,都沒有幾個人出攤,你怎麼不在家躲躲雪。”
攤主是個約莫三四十歲的中年人,他憨厚的笑了笑,“我家中老母親癱瘓在床,藥錢全指望著我這個小本營生,總歸是要養家餬口的。你也說了,旁的人不出攤,我出了,那不客人就多了麼?”
另外一位吃麵的老客笑了起來,“嘿,對著小娘子還不好意思了。先前我問你,你可不是這般說的,你不是說,漆尚書經常要來吃麵,你若是撤了攤子,他該吃不著帶肉湯的面了。”
那老客說著,對著謝景衣說道,“那肉湯麵可香了呢,他專門用一個單獨的小罐子熬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