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行。”
翟有命笑出了聲,“嗯,以前夠用了,我也就沒有整這個。現在有阿準,我覺得那群人都是酒囊飯袋,便叫他們給下一輩的,結陣配合。”
謝景衣給翟有命夾了一顆肉丸子,“您嚐嚐這個,十分的鮮美。都有下一輩了?您對他們未免太過縱容了一些。殺人之人,有了牽掛,便不中用了。”
“尤其是子孫後代,未免多出了私心來。”
翟有命不以為意,“本就是不中用的,再不中用,能不中到哪裡去?再說了,黑羽衛同其他的朝廷命官,也沒有什麼區別。他們一把年紀比阿準還大,總不能叫人斷子絕孫罷。”
“您功夫也很好,作甚要關青山來教?把翟準帶著身邊教,他也不會如此了。”
翟有命搖了搖頭,“關青山以前便是主殺伐的,他才是最好得磨刀石。阿準資質很好,交給我浪費了。”
翟有命說著,頓了頓,“你不好奇阿準的身世麼?”
興許是開啟了畫匣子,翟有命今日十分有傾述欲。
“阿準自己知曉麼?”
翟有命點了點頭,“那還是等他想說的時候,再告訴你吧。倒是沒有什麼重要的。”
謝景衣盯著河中流過來的碟子,準確得撈起了荷葉盤上的放著的幾塊魚,“這個有些甜,是我們南地常吃的酥魚,十分的美味。”
“當然了,放眼京城,我謝景衣出類拔萃,乃是鳳毛麟角,人間罕見……”
不等謝景衣自誇完,翟有命就黑了臉,“我在吃魚,你做什麼說這些噁心吧啦的事?”
謝景衣驚訝的睜圓了眼睛,“我誇你有眼光,在萬人之中選中了我……行吧,你覺得自己有眼光是噁心吧啦的事,那我也沒有辦法了。”
翟有命一梗,竟是無言以對。
“你同官家說話,也是如此麼?”
“嗯,官家誇我嘴甜。”謝景衣大言不慚的說道。
上輩子的時候,她暗戳戳的罵柴祐琛的時候,官家可把她誇得比牡丹花還美!
翟有命一驚,想了想柴祐琛,心覺自己發現了一個了不得的秘密,官家他是喜歡被人用語言摧殘麼?左手一個柴祐琛,右手一個謝景衣……
不對,這麼一想,都這樣了還一天到晚活蹦亂跳的官家,也不是個一般人。
翟有命頭一回覺得,老皇帝還是有眼光的,的確是選中了“人中龍鳳”。
也不是,其他的人都死了,只剩他一個了,不是龍鳳,那也是龍鳳了。
“倘若不選我的話?你本打算選誰?譬如霍清修?”謝景衣問道。
翟有命笑了笑,“這可不能說,怕你小心眼,將那些人全給殺了。霍清修算一個,不過太差了,連胚得捏不出來,何況放到火裡烤了。”
他說著,挑了挑眉,“說起來,你為何突然問這個?”
謝景衣咧了咧嘴,“那還用說麼?當然是瞅著您時日無多,做好準備坐您的大椅子了。這椅子雖然好,但卻有一顆釘子,一個不慎,就要扎屁股。”
“我就想呢,為何您就不怕扎屁股呢?您也別吹您年輕的時候,多麼勇猛,武功有多好。好漢不提當年勇,您都老掉牙了,如今同我這個弱雞相比,也就半斤對八兩了。”
“想來想去,您應該有個墊子護著才對。這不一問,您果然有個墊子。”
翟有命輕輕的“嗯”了一聲,又問道,“那你為何不直接問,要問翟準?我的墊子,為何同他有關。那群人,我自問藏得很好,你就見過那麼一個。”
謝景衣在心中罵了一句老狐狸。
重生什麼都知曉,就天下無敵了?也不想想,你提前知曉那麼多事,人家又不是傻子,能不懷疑你?
她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