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什麼字?”
先前那個姓劉的官員,伸長了脖子一看,嚷嚷出聲,“是個茆字!沒有想到,這紋身當中,竟然還有這等巧思!真是令人讚歎。”
扈國公猛的拍了一下掌,“沒有錯,正是如此!天底下只有這麼一個獨一無二的紋身,眼前這人,乃是我的孫子牛茆無疑。”
不少人聽著,都紛紛附和起來,這簡直堪比邊關的人寫密信了,哪個仿得來喲!
再說了,若眼前這個不是牛茆,那扈國公到底圖什麼,才把整個家業都給了他繼承?
“那個……阿爺,現在雖然已經開了春。但我光著膀子挺冷的”,牛茆突然插話道。
朝堂上頓時如死寂。
柴祐琛點了點頭,“沒有錯,牛茆身上的紋身,的確是獨一無二,扈國公果然是個好人,省得柴某多費口舌的證明這一點。”
周圍的人又豎起了耳朵,柴二這廝慣是這樣說話,若你當真以為他是在誇你,那你就輸了。他這分明是要氣你,然後再加上但是……
“扈國公親口證明了,這紋身乃是他自己個所畫,旁人畫不出這種鬼畫符來。那麼旁的人身上,出現了這種紋身,說明了什麼?”
“要不就是扈國公又畫了一條,叫人照著紋了;要不就是有人照著真正的牛茆的背,紋了一條。扈國公,你可要想想,是選第一種有利,還是選第二種有利呢?”
扈國公聽著大怒,“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是你是他爺爺,還是我是他爺爺,他是不是我孫子,我能不知道?”
柴祐琛嫌棄的看了一眼牛茆,“不好意思,我不想要這樣的孫子。”
“你……”扈國公回過頭去,見到毫無波瀾的牛茆,頓時冷靜下來,差點中了柴祐琛的激將法了。
“自由心證,老夫已經拿出了證據。柴御史既然覺得老夫通敵叛國,說我這孫兒乃是番邦人士,那就請你拿出證據來。你若是拿不出證據,那可別怪老夫,不顧著齊國公的臉面,告你一個誣告之罪。”
柴祐琛將手背在了身後,走到了牛茆身邊,“請牛將軍,再脫一次衣衫。”
牛茆無奈,縮了縮脖子,又將衣衫腿了下來。
“諸位可瞧出這紋身,有何違和之處?”不等眾人回答,柴祐琛又說道,“扈國公說了,牛茆的紋身,乃是他剛出生不久,十分年幼之時紋的,距今已經有二十餘載。”
“可你們看這紋身,色澤還十分的新。不光如此,早年紋身的手法,用的顏料,同如今紋身的手法和顏料也是不同的。而且,當時牛茆年幼,如今長到了比扈國公高出一個頭,整個人已經大不想同。那紋身多多少少會變形,不像如今瞧著,十分的流暢。”
周圍的人聽著,都仔細觀看了起來。但大陳人講究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會去紋身的人不多,大部分的人,都沒有這個經驗,亦是不敢妄言。
柴祐琛也不強求,又拿出了一封信,展了開來,“這是在邊關的吳五虎,寫給祖母吳老夫人的家書,其中便說了扈國公邊關認親一事。”
“與他守地相鄰的地方,為陳鈺守地。這陳珏麾下,有兩名得力小將,雖然招來不足兩年,但已經累積軍功,成了他的左膀右臂。尤其是其中一人,名叫金子君,身長九尺,武藝高強,十分的厲害。”
“而另外一人,乃是金子君的弟弟金子炎,金子炎雖然武功也不錯,但他脾氣火爆,又嗜酒如命,十分的粗鄙。陳鈺常言,金子君有帥才,但金子炎遲早戰死沙場。”
“諸位對於陳鈺,都十分的熟悉,他乃是我朝老將了,看人十分的準。就在扈國公來認親之前,西夏犯邊,金子君大破西夏軍,在邊關一戰打響威名。”
“然而金子炎卻受了激將法,不懂窮寇莫追的到底,追了出去,被敵人絞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