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長的事,可那花娘扭扭捏捏啥也不說,非要吃慶春糕,煩死個人了。公子惱火得要命,他說他只給關大娘子買點心,玄歌算哪根蔥,也想吃他的點心。”
謝景衣鼓起了嘴,憋住了笑,看向了關慧知,她能說不虧是吳五虎的貼身小廝嗎?打的一手好助攻。
“那玄歌彆彆扭扭的不說話,沒有辦法,小的便去買了。一路上也沒有停,到了糕還是熱乎的呢。那玄歌倒是又矯情上了,買了也不吃,淨在那瞎彈琴。”
“我家公子問得惱了,又不愛這些靡靡之音,聽著聽著就睡著了。那玄歌要停,我沒有讓,開玩笑,我們可是花了錢的!就這麼彈啊彈,我困得要命,就聽到砰的一聲,那琴絃斷了。”
“公子被驚醒了。那會兒天快亮了,我想著若是不回去,被老夫人發現了,能打斷我倆的狗腿子,便同公子一道兒,騎了馬回去了。我敢指天發誓,我們走的時候,那玄歌還活蹦亂跳的對著我們翻白眼兒呢!”
“這年頭,真是搞不懂了,我們花了錢,她彈得烏七八糟的,琴絃都斷了。居然還好意思翻白眼!至於那點心,我可不知道,我拿到手裡的時候,就已經包好了,我都沒有開啟過。”
黃府尹聽著他噼裡啪啦的一通話,一時之間竟然有些卡殼。
少年,我就問了你一句,你姓甚名誰?你怎麼像是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都說完了,那我還問什麼?
黃府尹擺了擺手。
吳鐵牛驚訝的睜圓了眼睛,“您沒有什麼要問我的了麼?既然沒有,那我倒是想問了,青天大老爺,我家公子好好的一個人,去了一趟青歌坊,回來便昏迷不醒了,我該告誰?”
黃府尹皺了皺眉頭,不贊同的瞪了吳鐵牛一眼,“你家公子,為何覺得那劉兵長死亡之事不妥當,還同玄歌有關?”
吳鐵牛撓了撓腦袋,“我不知道,公子當時只說,不是第一個了。”
黃府尹又問道,“你確定那點心,你拿回來的路上,沒有被別人碰過?”
吳鐵牛點了點頭,“肯定的,我騎馬去,騎馬回,誰能阻擋?”
黃府尹沒有再問,叫人帶上了第二位證人。
“堂下所跪何人?”
黃府尹想著,頓時一驚,看向了一旁的師爺,壓低聲音道,“這是哪個?那老鴇子去哪裡了?”
不等黃府尹說話,那穿著一身白縞的婦人便紅著眼說道,“民婦劉齊氏,正是那劉兵長使的妻子。我同他初初成親不久,沒有想到,他竟然就走了。”
“這已經不是我死的第一個夫君了,我的前頭一個夫君,也是如此,突然身上就起了紅斑,不足三日便暴斃身亡了。青天大老爺,你可要給民婦做主啊!”
“我要告……我要告……我也不知道告哪個才對啊!棺材鋪的小娘子,我應該告誰?”
她說著,看向了謝景衣。
謝景衣注意到黃府尹看過來的目光,訕訕的笑了笑。
黃府尹心中咯噔一下,他就說這該死的熟悉感!這發覺自己是個毫無作用的廢物的無力感!這種雖然我廢材,但是神探三大王的光輝照耀在我身上的幸運幹!
敢情永平侯府的這丫頭在呢!
上一次永平侯夫人的案子,也跟今日一般,審案順利得不像話!
“怎麼回事?”黃府尹問道,“什麼紅斑,同玄歌有什麼關係?你同那邊的兩位小娘子都認識,是她們找你來的?”
劉齊氏搖了搖頭,“我只認識她,她是棺材鋪的少東家,我家兩個夫君都是用的她家的棺材。說起來我可真是命苦,我有個青梅竹馬的夫君,姓李。”
“我們一起在南街開了一間小鋪子,賣一些米糧,雖然發不了大財,但是養家餬口沒有問題,日子過得十分的愜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