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類的破事來,到時候一輩子都掰扯不清。”翟氏說著,欲言又止,到底沒有把話全說出來。
謝景嫻性子軟,把通房找個機會打發出去這種事情,她怕是做不來。不是翟氏霸道,實在是這種陪在身邊一道兒長大的通房,到底是與後來的那些妖精們不同的。
謝景嫻點了點頭,“阿孃,我知道的。旁的都好,就是楊家人未免有些多,去敬茶的時候,烏泱泱的一片,光是記住是哪一房的哪個親戚,都不是件容易的事。阿孃放心吧,我好著呢,不要擔心。”
“再說了,過幾日,玉嬌出嫁,我還是要回來的。”
翟氏一聽,又高興起來,“對對對,我怎麼把這個給忘記了。玉嬌過幾日也要出嫁了,再往後出了榜,若是你兄長高中,你也還能回來,再往後,還要娶光熙進門……這麼一想,我就有盼頭了。”
翟氏一高興,屋子裡的三姐妹也都高興了起來。
翟氏又說了些要搬家的話,便到了用飯的時候,因為已經分了家,謝景嫻回門倒是順順利利的,沒有出什麼么蛾子。
用過飯之後,翟氏便又早早的催著她回去了。
謝景嫻一走,謝保林便急吼吼的出了京。
春堂院中又恢復了熱火朝天的搬家景象。
“謝三!”
謝景衣抱著謝景洺站在院子中,突然聽到有人喚她名字,扭頭一看,只見柴祐琛站在角門處,一臉風塵。
“你何時回來的?”
柴祐琛看上去有些疲憊,一雙靴子上沾滿了灰,“剛把事情處理完,就過來了,沒有趕上你大姐姐出嫁。”
謝景衣搖了搖頭,“無妨無妨,你正事要緊。”
她沒有問柴祐琛忙什麼事情去了,畢竟他經常幫官家做一些不好言說的事。
“我大兄病重了,母親叫我連夜出城去取一味罕見的藥……”
謝景衣沒有想到,柴祐琛自己個交代了。
“啊!你大兄可安好?”
柴祐琛點了點頭,咳嗽了好幾聲,“嗯,八百里加急,可算是取回來了,他剛服了藥躺下了,已經沒有危險了,我這才過來。”
謝景衣一隻手抱住了謝景洺,另一隻手從袖袋裡取出一個小瓶子來,遞給了柴祐琛,“給,你咳嗽吃這個,我自己個熬的,你出京了,便一直沒有送出去。”
柴祐琛笑了起來,“謝三是拿醋熬的麼?我怎麼聞到了一股子酸味?”
謝景衣翻了個白眼兒,“愛吃不吃啊!不要蹬鼻子上臉。”
柴祐琛笑了起來,“一回來聽聞你們要搬出去,特意叫柴貴帶了人來幫忙。”
他說著,進了院子,側著身子讓出了道來,柴貴對著謝景衣行了個禮兒,領著一群家丁,浩浩蕩蕩的走了進來。
“你大兄呢?怎麼不見人。”
謝景衣望了一眼主院的方向,“他去清點我祖母的嫁妝了,點好了便直接從正門拉出去。”
因為同永平侯早有約定,這嫁妝的事情,倒也沒有扯出什麼亂子來。過了這麼許多年,有些東西都不見了,能添補的,都讓管著中饋的三房曹氏給添補了。
若是敢不補,謝景衣叮囑過謝景澤了,若是不補,開封府說話去,好好算算,這幾十年春華夫人的產業有多少收益,他們該賠多少錢?把曹氏嚇了個夠嗆。
柴祐琛點了點頭,看了柴貴一眼,柴貴心領神會,領著一群家丁,去給謝景澤撐腰去了。
“你大兄的病,李杏能治嗎?”
柴祐琛嘲諷的笑了笑,“我同我母親提過,母親不允許,她這個人,十分的固執,怎麼勸都沒有……呃,你把這肉糰子給我做什麼?”
柴祐琛如臨大敵,這是個什麼肉糰子?一臉的白肉抖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