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
邵嘉姝點點頭,說道:“即便沒有小兔子燈,我也不想嫁入皇家。”
她沒有告訴邵瑜,自己也不知為何,每次走進皇宮裡,總會有些控制不住的難受。
但一離開皇宮,這種感覺就會消失。
邵瑜望著女兒,說道:“別擔心,我會幫你。”
邵嘉姝心底一鬆,想到明日是休沐日,便又開始纏著邵瑜:“爹,明天帶我出去玩唄。”
從前在請寧縣時,休沐日邵瑜也要出診,但多半也會帶著邵嘉姝一起。
邵嘉姝見哥哥學醫,也跟著學了一些,只不過她學得都是皮毛,日常心思也雜,沒有像邵嘉善那樣專心此事。
“明日約了人,要去給國公府的小姐看診。”邵瑜說道。
邵嘉姝立馬說道:“那正好,帶著我,爹爹有什麼不方便說的,可以讓我來轉達。”
邵瑜心下也不覺得帶著她是什麼大事,又憐惜她被七皇子糾纏得夠嗆,便想著帶她出去,也算是散散心。
第二日一大早,邵瑜帶著三個孩子一起出門,因為提前早就有過招呼,抵達國公府的時候,也並未受到任何刁難,管家一直在等著邵瑜一行。
管家看到邵瑜帶來的人時,難免有些奇怪,只說道:“不知道此次還有女客來,您稍後,我這就去稟告姨夫人。”
女客需要由家裡的女人來接待,只是如今國公府裡唯一的女主人,只有生病的小姐,她自然是無力招待女客的,需要一直客居國公府的姨夫人前來接待。
邵瑜說道:“不必費心另外找人接待,我女兒跟我一起的。”
管家聞言,倒是多看了邵嘉姝一眼,只當這是邵瑜帶著的醫女。
管家本以為邵瑜是個遊方郎中,卻沒想到他的排場比太醫都大,太醫也不過帶一個藥童,而邵瑜卻帶了三個人。
很快,一行人便進了內宅,景尚正在妹妹院子外面等著。
他見到邵瑜,剛想點頭,忽然又見到邵瑜身後的邵嘉姝,眼中卻是一喜。
邵嘉姝此時看到景尚,自然也是又驚又喜。
礙於人多,景尚並未表現出異常來,只是朝著邵嘉姝輕輕點頭。
邵嘉姝此時滿腦子都是邵瑜的話,也越發認定景尚就是自己的正緣,她強行壓抑著心情,做出一副平淡模樣來,也回以輕輕一個點頭。
邵瑜走了沒兩步,就被閨女扯了扯衣袖,指了指景尚的背影。
此時邵瑜看著她的模樣,頓時明白了是什麼意思,景尚也是生得一表人才,邵嘉姝看上他也並不奇怪。
病人是景尚的妹妹,景夫人懷孕時年紀很大,加上當時在邊關條件艱苦,因而景淑慧打孃胎裡出來,就帶著不足之症。
太醫看過束手無策,這些年景家為了她遍訪名醫,也沒有什麼結果,但即便這般,景家也沒有放棄她,若是遇到稍微厲害一點的大夫,總要請回家裡看一看。
景淑慧被邵瑜診脈時,臉上也沒有如何上心,這些年遇到的每個大夫都沒有辦法,她早就歇了心思,此時她反倒有些好奇的看著邵嘉姝。
畢竟她看病這麼久,很少見哪個大夫身邊帶著醫女。
邵嘉姝也注意到了她的目光,朝著她笑了笑。
景淑慧有些害羞的低下頭。
邵瑜此時收回診脈的手,說道:“她的情況我知道了。”
景尚立馬問道:“大夫,能治嗎?”
邵瑜皺眉,說道:“能治,但有些難辦。”
“哪裡難辦?”景尚只怕邵瑜治不了。
“治好了之後,也要花費好幾年慢慢調養,才可以完全痊癒。”邵瑜說道。
景尚聽了一喜,他本來都做好了妹妹英年早逝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