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黃荔說道,神色間也有些激動。
“乾媽?”鄭耀祖不解問道。
黃荔解釋道:“我乾媽在外面做大生意,她和我媽媽是閨蜜,我家的生意就是多虧了她照拂,才能有今天。”
“她生意很忙,算起來都有十多年沒來過林城,今天一定要好好招待她。”黃荔說道。
對於這樣的人物,鄭耀祖自然會慎重起來,說道:“你放心,我知道輕重。”
鄭耀祖又問道:“你這個乾媽有沒有什麼忌諱?”
“忌諱?她好像沒什麼忌諱,不過你要記著,千萬別勸她喝酒,她早些年喝酒傷到了身子,如今滴酒不沾。”黃荔說道。
鄭耀祖點點頭,生意人在創業初期應酬比較多,難免要喝酒,而等到生意起來了,就是別人看他們的臉色,很多生意人為了生意都會戒酒,這事並不稀奇。
在鄭耀祖記憶裡,他前岳父就是滴酒不沾,那位張阿姨和其他的大佬,也都是如此,因而鄭耀祖並未多想,只問道:“你乾媽在哪裡做生意?”
黃荔想了想,說道:“我小的時候聽說她在首都做生意,中間去了港城,這幾年好像在申城待的比較多。”
聽到申城兩個字,鄭耀祖難免心下一跳,畢竟他再申城待了十年,圈子裡的熟人可太多了,這要是和黃荔家裡提一句,那他可就慘了。
黃荔不知道鄭耀祖心中的擔憂,只不停的擺弄著自己的裙襬,說道:“我頭婚的時候乾媽都沒來,沒想到二婚她居然給了這個面子。”
鄭耀祖聞言心下忽然覺得有些不安,便忍不住問道:“你乾媽叫什麼名字呀?我該怎麼稱呼她。”
“她叫張文,怎麼稱呼?這還用想嗎,你當然是跟著我一起喊乾媽。”黃荔理所當然的說道。
鄭耀祖聞言心下一鬆,雖然都姓張,但一個叫張文,另一個叫張安妮,且張文這個名字鄭耀祖覺得陌生得很,他便只當這人比較低調,很少在圈子裡活動。
此時一輛豪車逐漸朝著林城最大的酒店駛去,車子後座上一個中年女人,靜靜的望著手裡的一摞照片,嘴角勾起一抹笑來。
她手裡的照片,正是鄭耀祖和黃荔的結婚照。
“有點意思。”女人輕聲說道。
她手裡的照片,是從林城寄過來的,地址寫的並不詳細。
張安妮早就派了人查鄭耀祖,只是她前段時間事忙,抽不出空來解決這事,如今正好稍稍空閒,就有人送上這樣的大料,張安妮只覺得像是要打瞌睡就碰上了枕頭一般。
雖然事出意料,但張安妮也沒有追究寄件人的意思,左不過是鄭耀祖的對家,看不慣鄭耀祖過得好的。
而巧了的是,張安妮也不想這個逃出她掌心的小獵物過得好。
車子開進酒店裡,很快就有門童過來開門,張安妮將照片放下,抬腳賣出車裡。
鄭耀祖此時和黃荔在酒店正門處迎客,黃家將整個酒店都包了下來,來往的客人也很多,大多都是林城有頭有臉的人物。
而鄭家來得親戚不少,但舉止難免不夠得體,此時黃荔的臉色已經有些不太好看,鄭耀祖正在輕聲安慰著。
原本鬧小脾氣的黃荔,見到豪車上下來的女人,立馬說道:“那好像是我乾媽。”
黃荔家在本地還算不錯,可到她乾媽面前,難免就不夠看了,因而黃荔才會這般慎重。
而鄭耀祖此時看著從豪車上緩緩走出來的女人,只覺得脊背一寒,渾身的汗毛都已經豎了起來。
鄭耀祖望著對方在墨鏡遮蓋下,依舊讓他覺得萬分熟悉的那半張臉,此時只想逃得遠遠的,逃到一個對方永遠也找不到的地方。
女人雖然上了年紀,但舉止優雅,行動間有一股莫名的派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