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陳巡檢自己因為妻子丟了顏面後,他的兵丁也不如以往那般信服他,因而此時除了他的幾個親信還在負隅頑抗,其他人已經投了。
陳巡檢很快被俘。
縣衙原本緊閉的大門,此時也緩緩開啟。
邵瑜穿著一身官府,緩緩朝著外面走來。
李巡檢給他行了一禮,說道:“西營巡檢使李山,見過邵大人。”
邵瑜輕輕點頭,接著將李山扶了起來。
陳巡檢此時看著邵瑜,一身氣度渾然天成,哪裡還有之前對著門外怯懦的模樣。
李山身後跟著的趙忠,此時也走到了邵瑜身旁。
早在發現烏縣丞搬救兵的時候,邵瑜就將趙忠也跟著派了出去,邵瑜早就打聽到兩個巡檢關係不好,因而事先準備好了一封信,放在趙忠身上,讓他見勢不妙就帶著信出去求援。
邵瑜算準了李巡檢的心思,以譁變大功為誘餌,引得李巡檢出來。
陳巡檢見到這一幕,頓時什麼都明白了,說道:“是你,一切都是你的算計!”
邵瑜沒說話。
陳巡檢又急切的說道:“我夫人和姓烏的沒有關係,姓烏的壓根沒有招供,對不對?”
邵瑜笑而不語。
陳巡檢聽了越發著急,他還想繼續問下去,但很快就被李巡檢的手下拉了下去。
邵瑜朝著李巡檢道:“李大人護衛有功,本官一定會隨著烏縣丞的審訊結果,一起上報州府,為你請功。”
李巡檢忙道:“下官分內之事,不敢當一句請功。”
邵瑜笑了笑,說道:“李大人,雖是分內之事,但也要有人去做,李大人不必如此謙讓。”
李巡檢本就是客氣兩句,見邵瑜這般說,便順水推舟應下,只是又提醒了一句:“邵大人,知州大人,與烏縣丞師出同門。”
邵瑜聽了點點頭。
科舉時代,官場上的關係錯綜複雜,這種師出同門的,關係比一般的同年會親近許多。
但即便如此,邵瑜也不怕,只是他想著,為了避免夜長夢多,還是儘快審訊,待審訊接過塵埃落定,那時候即便是烏縣丞的親爹,也救不了他。
李巡檢提醒一句後,便不再多言,他今天這一場後,也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便帶著人往城外營地走去。
邵瑜回了縣衙中,此時躺著烏縣丞已經醒了。
他躺在榻上,此時劇烈的掙扎起來,只是他每一次掙扎,就會牽動下身的傷口,漸漸的,他就不敢再亂動了。
只是他身上包紮過的傷口,此時卻還是逐漸滲出血來。
烏縣丞被塞住嘴巴,看向不遠處的烏英。
烏英察覺到他的視線,立馬看著他咧開嘴笑了,烏縣丞嚇得又是身子一抖,此時他鼻涕眼淚全都糊在臉上,看起來十分狼狽。
邵瑜看到這一幕,也只是吩咐身邊人再去拿點東西來包紮。
再度包紮好後,邵瑜朝著烏縣丞說道:“你別亂動,越是亂動,傷口就越疼得厲害。”
烏縣丞嚇得不敢動了。
邵瑜又道:“陳巡檢引發譁變,如今已經下了大獄,你還有別的指望嗎?”
烏縣丞發出“嗚嗚”叫聲。
邵瑜似是這才想起來他嘴巴還被堵著,順手就將抹布扯開。
烏縣丞大聲叫道:“我上面還有人!你這樣不按規矩行事,就等著被參死!”
邵瑜說道:“誰上面沒有人呢。”
烏縣丞這才又想起來,總督都是邵瑜的同年,他那點關係,似乎真的不夠看,一時間,他眼中的希望逐漸暗淡下來。
邵瑜準備對他進行審訊,便看向一旁的烏英,輕聲說道:“你也看守了這麼久,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