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說她想說什麼呀?奴婢都覺得陌生的厲害。”折梅道。
她這裡最大的一個丫頭就是折梅了,可折梅與蘇氏也不熟悉。
沈初柳想,自從齊琰出生那一年起,她就與蘇氏漸行漸遠了。
“不知道,我從年輕時候就看不透她,至今也是看不透的。”沈初柳搖頭。
“那還是不見吧,萬一她有壞心思呢。”折梅道。
沈初柳笑了笑,沒接話。
和妃也沒急著回去,溜達去了御花園。
她坐在那,腦子裡像是什麼都沒想一樣。
其實也確實有些思緒紛飛。
而伺候她的浮香沉香早不是最初的人,也不清楚她與沈初柳之間有些什麼糾葛。
於是也只能侍立在旁。
到了她們這樣的地位,有時候做一件事就叫人矚目。
比如,萬年不去玉芙宮的和妃去了玉芙宮,並且被拒之門外了。
雖然很多年前,和妃和景貴妃短暫交好過,可記得的都沒幾個了。
如今,宮中紛擾流言明面上不敢說,可底下依舊是暗潮洶湧的。
旁人甚至避嫌,而和妃就這麼去了,這可真是叫人想的更多了些。
而和妃此人,沈初柳說看不透,其實宮中看不透她的人不止是沈初柳。
臨華宮中,麗德妃蹙眉聽著這件事,許久沒說話。
“主子?”碧桃擔憂的看她。
“這後宮,真是個是非之地啊。”麗德妃嘆口氣擺擺手:“沒什麼事。”
碧桃也只好沉默了。
這件事,就跟沒有發生過一般過去了。
天暖起來,卻也雨水多了起來,皇帝正在忙北方田地改革的事,也沒時間進後宮。
齊琰雖然還不上朝,但是每天下午跟著皇帝學。
倒是與眾位大臣混個了熟悉。
這位太子也不端著,時常忘記自稱。
言談之間也十分的平和好學。
對老臣也是禮遇有加,卻又不過分。倒是叫老臣們都很是欣慰。
直言我大懿朝後繼有人了。
只是這般,太子殿下就將一眾兄弟們甩開了不知多遠。
偏他還要拉著兄弟們忙,比如四皇子五皇子,就被他指揮蓋房子去了。
不知不覺中,四皇子五皇子就成了太子跟班,不跟也不行,主要是這蓋房子的事是太子負責的。
而太子就在太極宮裡忙著,顧不上親自督建,那怎麼辦呢?
就四皇子五皇子督建,回頭再跟太子彙報進度什麼的。
一來二去的,不跟班也不行了。
無形之中,倒像是哥仨凝聚在了一起。
皇帝很滿意,於是見了沈初柳時候就道:“琰兒這鬼主意多的,隨你了。”
沈初柳不服氣:“兒子又不是我一個人的!”
皇帝就笑:“朕沒這麼鬼主意多。”
他也不肯深言,反正篤定齊琰就是隨了沈初柳更多,哪怕他面容與自己八分相似呢。
看他這般,竟是將四皇子這個過去與他最有競爭力的對手直接拉進自己陣營裡。
不管怎麼樣,四皇子如今跟著太子混,就再不是過去那個能與六皇子爭太子之位的人了。
而又不至於因為齊琰成了太子,就與兄弟們不來往了。
偏又是如今,太子還沒正經入朝呢,給他練手的事,他直接拿來練人了!
嘻嘻哈哈的,將這個事丟個兩個哥哥。
哥哥們也得想一想,如今太子就用得上他們了,日後太子成了皇帝之後呢?
一來二去的,彼此防備少了。
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