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啊,是以此為由頭,說隔壁村小寡婦引誘良家婦男,呸,還良家婦男呢,”馬大夫啐道:“想要找安平幫著叫隔壁村討個說法,多佔點地呢,好像是兩個村之間有些地有些糾紛。這哪裡為這醜事來的?!其實是為地來的!”
張興柱嘖了嘖嘴,哼道:“都沒啥好鳥。”
“斷了他們的念頭才好,不然以為王家村有人在縣衙裡當差,就想借著這個勢在鄉下作威作福,這個頭可開不得。”馬大夫道:“示點弱,裝點沒用才好。這件事越逞能,越倒黴。安平還挺聰明。知道這個時候慫,就能避事端。”
張興柱笑道:“安平一向有主意。這孩子鬼精著呢。是能擔得了事,也能屈得下身。”關鍵是王家村的人也不懷疑,向來王安平在村裡時就那樣,如今一看,好傢伙,雖然進了縣衙,但也沒改那不中用的德性啊。
“這個事還是打聽打聽比較好,之前你那二表弟不是來過嗎,找他問問,再看看後續,免得扯著你張家和安平身上……”馬大夫道:“像這樣的事,甩都甩不掉,還是早早打聽方好。”
“行,我找人給王安和帶個話。”張興柱道:“若是便宜,叫他來一趟!”
馬大夫便與張興柱回家去了。張虎聽說沒啥話,這才幹活去了。
王安平回家的時候,一五一十的與張融融說了,道;“見我在衙門裡說不上話,他們就息了火,趕緊的回村去了,蔫噠噠的。”
估摸著不久說王安平沒用的事也能傳開了。
但張融融和王安平不在乎這名聲不名聲的事兒。張融融道:“得了空,帶大牛請衙門裡吏役們一道吃個飯。此事多虧了他們。”
“我曉得了。他們也樂意幫忙。誰家都有糟心事,以後他們有難事,我也不推託。”王安平道:“藉著這醜事想佔點別村的地,也虧他們提得出來。就事就論事,以此事為要脅,這種事有什麼可光彩的。到處宣揚,對王家村的名聲有啥好處,瞎了心了?!以後提到王家村,都沒人敢去,沒人敢嫁。這是什麼村……”
“這是集體利益,才這樣吧。”張融融道。之前王家不孝的名聲,都傳的到處是了,王家村本來名聲就不咋好,結果鬧出這個事,只怕名聲更差。他們還要起地來,這可真是……說出去光彩什麼啊,就算是偷,也是王安福佔了寡婦的便宜了。
張興柱道:“這一次,他倒聰明,幸虧沒來,不知道我得掃他出門。”
倒是個拎得清的,還會趨利避害。
其實王安和是想來的,主要是急,雖然也不知道解決之法,也不知道急啥,但他就是急,畢竟是大哥的事,雖說關係不好,但是一個娘生的,大哥不在意他,他能不在意王安福,看著他淪到這個境地嗎?!也不是為了讓王安福領情,就想進城來問問親弟弟……
但這事,卻被孫氏給摁下去了,見他要摻合,孫氏也是氣急了,用了什麼缸把他腳給砸腫了,然後就十分心虛的給他擱家養傷。別人來問,只說人傷著爬不起來呢,想去也去不成啊。反正就是推託。
王安和當然知道孫氏是故意的,是又氣又無奈,道:“原來你早知道?!”
孫氏心虛,卻不氣短,冷笑道:“這個事出來前,就有風言風語的了,我又不是第一個知道的,我一個弟媳婦也不好奇打聽大伯子的□□,村裡都知道了,我才最後一個曉得呢。你大哥也是不要臉,光著屁股被人捉在稻田地,王家村的臉都丟盡了,我都沒臉回孃家了,村裡人一問我王家村的事,又是我大伯子的事,我咋答啊?!我都不好意思回了,你還有臉去找安平,呸,安平是為你們兄弟擦屁股的?!你少惹事,少摻合,沒那本事,至少會看眼色,我告訴你,你要是把好不容易結好的關係好弄砸了,我把你另一隻腳也砸了,以後你不用走路了,就在家裡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