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妖婆,果然不是好人,這話裡話外的,這分明是要脅她,也是提醒大牛要是想要新人生,就得該斷就斷。
季老孃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娘匹皮,這是釜底抽薪啊,這哪裡是拆不拆婚的問題,這分明是要把他們的兒子給奪了。
見季老孃要炸,還是季老爹先安撫了一下她,慎重的看了一眼張融融,道:“親家姑奶奶是個有決斷的,只是我季家,萬不至此地步。”
張興柱笑道:“是,季家家風還是不錯的,不像我張家絕情的慌,真不如意了,直接就切斷,絕不拖泥帶水,囉裡囉嗦的,我家大妮雖然看著弱,其實卻像我和老姑,是個有決斷的。要我說,斷就斷乾淨了,我那二表弟還巴巴的上門,之前都斷的乾淨了,又何必巴巴的跑上來呢,只惹人心煩罷了。依我說,做人,就少軸著囉裡巴索,要麼就老死不相往來,要麼就各退一步,和和美美的過。這樣兩邊都不靠,這舍不下,那舍不下的,哧……”
張興柱搖頭。
季老爹的臉色都白了。
季大牛卻是聽明白了,撲通一聲對著季老爹和季老孃跪了下來,道:“爹,娘,你們不用發愁,不聽你們的,我不孝,不和大妮在一塊,我還不如死了,死了卻還是不孝,還連累大妮,我想清楚了,要是不能如我的意,你們就舍了我吧,我剪了頭髮去做和尚,以後只事奉香火在佛祖那,你們就當沒生過我,我出家了……”
季老孃臉色變了,最怕的事還是來了。這個蠢兒子來張家這些日子是被洗腦了呀。
聽聽這是什麼話。
眼見季老孃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張恆心中大呼痛快!
報應,聽聽,這就是報應,兒子插刀最爽。
便是大妮和張家人指著他們季家鼻子罵又算得了什麼,能出氣嗎?!
就是這樣才好呢,兒子不向著他們,不指責一句,卻一句不離要死要去出家,不是插刀是什麼?!
服啊,這個妹夫,哪怕真過不成了,臨離前,來這麼一出,真是妙,爽。
老姑奶奶威伍,張恆對著張強擠眉弄眼,佩服極了家裡這個老人家。
“閉嘴!”季老孃對著季大牛大喝一聲,氣的順不過氣來一般,卻還是扭過頭來,擠出笑道:“親家姑奶奶說的這是什麼話?!親家親自接過來的勝似母子的親姑姑,誰又能說什麼,敢說什麼?!您可千萬別當外人。張家有您這一老,如有一寶啊。小輩們不聽話,您只管訓便是了。我們做親家的也絕不敢說半個字,只是這個畜生,一口一個要死要出家,這不是陷大妮與父母不義嗎?!姑奶奶,您可得管管,他這麼軸,從小就軸,我是真怕他想不開……”
說罷落下淚來,也不知道恨季大牛要出家多,還是恨這個兒子插老孃一刀多。
張融融心裡笑瘋了,大牛憨,但是憨是有憨的好,就是中傷不分敵我,無差別攻擊啊。
這孩子,是個有福的也是個沒福的。若是遇上心疼他的長輩,他就是好運道。若是遇上那狠心的,那一輩子當牛馬使吧。能被人支使的團團轉。
這前被季家擺弄,把大妮差點累死。現在嘛,被她這一洗腦,這貨,就能把親爹孃給氣死了。
“好孩子,好好的說什麼死不死,出家不出家的?!”張融融道:“徒惹你娘傷心。”
季大牛卻只哭道:“我出家去得了,我死又死不成,我出家還不叫我出家落個清淨嗎?!”
季老孃能氣瘋,捂著胸口,彷彿自己十惡不赦的把兒子逼出家的瘋子。
她落淚道:“我親生的,若是不疼,當年至於求爺爺告奶奶的說城裡的親事?!親家,你倒是勸勸,也是您女婿吶……”
說罷看向大妮,張融融看她一副要拉大妮出來下水的意思,便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