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只要把事做好了,還怕爹心裡沒我這個兒子?!穩重有穩重的好事,做事也做事的好處。我兢兢業業的做事,爹哪裡不知道,況且二弟也並不是完全不管鋪面裡的事,只是我們兄弟擅長的地方不太一樣。”張強道:“那個方子賣出去的紅布特別好賣,就是恆兒去弄了幾十匹回來,放到咱鋪面裡售賣的,因此布好賣,生意都好了許多。我最近都忙的腳不沾地,就是為這紅布的事。”
李氏聽的詫異,道:“這麼好賣?!”
“嗯,現在那布行想要拿貨都拿不到了,也是因為恆子去說,拿了幾十匹來,不少人就到咱鋪面裡來做成衣。”張強道:“恆子不是什麼都不管,只是鋪面裡的事,我也沒怎麼跟你說過,每天忙的回來累的只想睡覺,哪還能說太多?!我之前還做些縫線類的事,是恆子勸我抓大放小,只叫我把剪裁的事幹好,然後分派給婦人們去做事就行了,這樣人不會太累,還能多做點衣服,反正更賺多些,也就最近過節忙的多,估計著等節過完了,生意就淡下來,我也清閒不少。那時我再多往姑奶奶這跑跑,也儘儘我們大房的孝心。總不能叫大牛把家裡的活給包了。我這個做大哥的卻什麼也沒為姑奶奶做……”
李氏聽的更嘖嘖稱奇,道:“哪有那麼多手藝好的婦人接活計?哪裡找來的?!以前不是隻有幾家嗎?!”
“也是恆子打聽得來的,問了縣城裡哪家婦人手藝好,又想接活計的,他親自跑的,看了成品,因是節裡,還抬了一下做成衣的價格,因此倒找了十六七個手巧的婦人,這才店裡忙的過來,不然只靠我一個,哪能做這麼多單?!”張強道,“有許多生計艱難的人家,就是靠著婦人晚上點燈做衣才能活下去呢,恆子也沒瞎找,找的都是細心手又巧的,針腳縫的又細又密。她們是巴不得多接點單,好養活一家人。做好了再送到鋪面裡來,一件一件的算錢,倒也好算帳。”
李氏聽的默默無語,這樣說起來,其實她和陶氏的日子是真的好過,這世道,還有很多的小婦人白天忙一家人的事,服侍長輩,照顧幼小,承擔了生活的重量,到了晚上還得點燈做針線。她和陶氏就真的輕鬆多了。
她默默的看了一眼大妮,道:“若沒公爹管一管。大妮她這樣的女孩子,也不知道學那許多針線是一技之長,還是害了自己……”
多少人家是存著女兒家做些女紅,將來也好說婆家的心思。但是,多少女兒家學了這些,到最後不得不做全家人的衣服就算了,還得接外面的活計,好貼補家用,一年到頭,都沒幾天歇。
大妮是不用做外面的活計,可是架不住季家人多,又欺她好說話。
就是這樣,她也未必就過的比那些接活做針線的更好。因為油坊家的人口太多了。
張強冷笑道:“當初看中的就是油坊家家底厚實,為的就是想要讓大妮不必在外面接活養一家人。哪知道,他季家也是個不知道疼媳婦的。”
“之前只看他們家前三個兒子都娶了親,還以為是個和善人家。”李氏納悶的道:“難道人善就被人欺。”
“那也是看人家的,有些人家,對他越客氣,他越來勁,越蹬鼻子上臉。”張強一提到這個就很生氣。
李氏知道他氣什麼,是氣今天都端午了,人還不來!
要死的。
她也知道張強是看著不怎麼愛說話,但以後與季家鬧翻了臉,他是真的能打上門那種。
越是不說話的人,你越是不知道他的憤怒在心裡到底蘊釀了多久。有多可怕!
有時候李氏都不怎麼敢惹他生氣。
“早知道,將大妮嫁的近一些。”張強冷冷道:“至少眼皮底下看著,哪怕真有受欺,我和恆子也能瞧得著。誰敢欺負大妮!”
千金難買早知道啊。當初公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