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搖頭道:“可聽過我哼過戲曲?!我要是能聽得懂就好了,我去了,也是眯著眼睛打瞌睡的份,我不愛這個……”
張雲帆樂了,笑道:“那姑奶奶喜歡啥?!”
“聽書,”張融融笑道:“可惜話本少,也都一個套路,聽多了更沒意思了。若是我能寫,我倒願意寫幾個,就怕我一個村婦不懂忌諱的地方給家裡惹禍,所以啊,還是消停些吧……”
“姑奶奶竟會編故事給自己聽?!”張恆眼睛一亮,道:“姑奶奶,你跟我們說一個唄,跟市面上不一樣的……”
陶氏也湊樂,道:“是啊,姑奶奶,我們包管不往外說。聽過就罷。沒有什麼犯忌諱的。”
眾人都紛紛表示,絕不會往外說。他們也知道跟書有關的事情,是不能亂說的。前朝的時候,江南還出過這樣的血案,記憶深刻。
張融融無奈,見他們纏著自己是不放手了,便笑道:“行,今天過年,難得的好日子,那我就說一個你們沒聽過的……”
“這個故事叫誅仙……話說……”
……
這一說不能再收手,各個聽的聚精會神,神采奕奕,盯著張融融,眼睛瞪的像銅鈴。
張融融說的口乾舌燥的,還是王安平給遞了一杯潤口茶,她才喝了一口,道:“不說了,天都黑了,點燈吧。”
“誒!”張恆有點不捨,道:“姑奶奶,這故事還有後續嘛?!”
“沒了……”張融融果斷的道。
“……”張恆的表情有點幽怨,道:“姑奶奶就是嫌說的累的慌。”
“你這猴子,聽過一節就罷了,還想要追根究底的,想幹嘛呢?!這是瞎編的。”張融融道。
張強笑道:“二弟就是一個戲迷,這是戲癮上來了。”
“這可比聽戲好聽多了。”張恆有點回味無窮,主要是被這種新奇的與現在的這種說書的故事完全不同的形式給引的不要不要的。
“那你就自己往後編唄……”張融融樂道。
張恆心道,饒了我罷姑奶奶,我要有這個本事就好了!
張興柱道:“行了,你姑奶奶說累了還不依不饒的作啥呢?!點燈去!”
張恆馬上去了。
身後傳來家人們的竊笑聲。
張家嘻哈著玩樂,馬大夫過來吃茶聊天,說些趣事,一年到頭難得有這樣輕鬆的時候。天雖黑了,但院子裡點了燈籠,亮堂堂的。爐火炭火啥的也燒的暖和,炕上更是暖乎乎的,門開一條縫透氣,除了稍有點凍手以外,還真不冷。
大家說說笑笑著守年,吃點瓜果零食,磕磕瓜子兒,當真是唾沫橫飛。
張恆非纏著馬大夫說他以前驗屍的事兒,氣的陶氏去掐他,道:“大過年的,非得說這些嚇人的,你消停點兒吧……”
“你這潑婆娘,嘿,我還沒有說鬼故事嚇唬你呢,什麼嚇人不嚇人,馬大夫這是專業的研究,是認真的探討,你懂個啥?!”張恆道。
李氏與大妮去拉陶氏,道:“隨他抽風去吧,哎,咱聽不得,就到邊兒去圍著說小話,不管他!”
馬大夫聽的樂呵,見張恒大牛都想聽,便說了說以前在衙門裡驗這個的事兒,這還不算嚇人的,嚇人的是他經手的死人還真的挺多的。有些跳井死的,死狀是啥,有些則是自盡死的,死狀是啥,都是專業,也有點嚇人的話。
聽的張興柱都寒毛直豎,尤其是那風從門縫裡吹進來,就顯得格外的冷。
“嘶……”
張家人都不禁打了個寒顫,馬大夫直呼他們沒出息,說他這是像張恆說的一樣,是認真的探討專業的學術問題。咋一個個的就這麼害怕呢?!
氣的張興柱要與他廝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