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來,這一胎還生在恆子媳婦前頭,陶氏的預產期在年後呢,”馬大夫笑道:“到時候叫恆子先給你們這送禮。”
趙掌櫃哈哈大笑,道;“我孫兒也算是贏他孩子一回。”
趙娘子喜的不成,問馬大夫道:“真不用吃補藥嗎?!”
“用不著,可別亂吃,”馬大夫道:“要是真怕營養不夠,就養兩頭母羊在家裡,擠了奶水就煮開了喝,每天一碗就儘夠了。還有太補的東西別亂吃,不然以後孩子養的太大,生不出來,都沒用!”
這一說都叫趙娘子嚇的白了臉,連連點頭道:“我知道了,我一定叮囑廚房,別叫吃太補。”
就算養的再好,生不下來又有啥子用,這不是抓瞎麼?!
還是等生下來了再好好養才是正理。
秦氏也有點緊張,一再的表示自己記下了。
趙掌櫃要留馬大夫吃飯。馬大夫卻收拾著藥箱要走人,道:“在你這多拘束,我回我的巷子裡去得了,不用留我飯。”
趙掌櫃將茶葉拿上了,給他背上藥箱,道:“得,咱一道走,我和我兒子一道去認認老太太。正好順路。”
馬大夫樂的不行,笑道:“你這半點沒個財主的樣子,嘖嘖,天天往我們那破巷子裡鑽……”
趙掌櫃笑罵道:“去你的,老馬你不是好人,再敢打趣我。”
趙顯對秦氏和趙娘子道了別,趕緊的帶著人拿著禮物,急追著出去了。
“去了那邊可沒人招待你,興柱忙著呢,恆子和強子都沒回來,”馬大夫道:“要是不嫌棄,在我家吃兩個包子得了!”
趙掌櫃笑道:“都是一家人,吃包子就吃包子,誰還興非得吃大餐了?!”
“也是,你這財主家裡天天吃大餐,吃包子也時興呢,”馬大夫笑呵呵的上了馬車,謝過趙顯相扶。
趙掌櫃無語至極,熟了就知道人的本性了,瞧這說話,賤兮兮的。好歹是個杏林人士,怎麼就這麼的……
“平常只曉得你姓趙,你大名叫啥?!”馬大夫道。
“趙德懷,德行的德,胸懷的懷,你呢,平常只知道你叫老馬,你大名叫啥?!”趙掌櫃沒好氣的道。
“喲,這不就成了一家人了嗎?!我馬德才,德行的德,才能的才,除了姓不一樣,咱倆就該是兄弟啊……”
“……”趙掌櫃。
趙顯哭笑不得,也插不上話。馬大夫與張興柱是兄弟,現在與爹是兄弟,爹與張恆是兄弟……這輩份亂的……我的天吶,去了可怎麼請安稱呼?!
翠蘭將事情告訴趙幼娘,趙幼娘見嫂子身體很好,心中便定了。
“老爺和大少爺跟著馬大夫走了,帶著禮走的,說是去見見親戚,去張家了……”翠蘭道。
趙幼娘心中那股揮之不去的怪異感就升上來了。預感也越來越深。一直覺得自己是多想,但這個事做的,兄長一回來,爹就帶人去了張家,這不就是上趕著怕是去看人的嗎?!
除了這個,還能急啥啊?!
趙幼娘道:“這個時候怎麼去了?!不是說恆子叔去了鄉下嗎?!且不在家呢,我聽娘說了。說張爺爺也在忙著裝修的事情,哪裡有空招待他們?!”
翠蘭只盯著她細細的瞧,也不說話,只嘻嘻笑。
“你這怪丫頭又是怎麼了?!”趙幼娘心跳的不行。
“姑娘可不能稱呼什麼恆子叔,張爺爺,不然將來,這得亂成什麼樣兒?!”翠蘭笑嘻嘻的道:“……招待不招待的,老爺和大少爺哪裡在乎,本來去,也不是為了做客的。”
趙幼娘當聽不懂,聽不見。當聾子也罷了。
翠蘭笑嘻嘻的道:“姑娘,我下午告個假要回家一趟,要不要我去城裡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