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鈞猛地環住他的腰,胳膊一收,讓他緊貼著自己,下腹蹭了蹭,那物冒頭了,輕笑道:“上面大,下面也大,拂塵才喜歡。”
荀裕一僵,拳頭揮去,卻被他一手握住。
阿昆目不轉睛看著這兩人,眼裡滿是疑問,無奈說不出話來。
下了竹子林,日至西邊,馬上就要落水。
荀裕抬頭看了看天,又遠遠望一眼城門,酉時一過,這城裡便會戒菸嚴,不準任何人進出,今天他們必須出這城門。
城門口,守衛戒備森嚴。只是一兩個人排著隊等出城。
三人走過去,荀裕排前面,沈鈞次之,阿昆墊後。
荀裕低著頭,單腳才跨過城門,猛地被人攔住,只聽一人盯著他的腳道:“你,把鞋脫下來。”
荀裕微愕道:“脫鞋子?這位官爺可沒說錯?”
“我看你走路姿勢不對勁,腳一定有鬼,快脫鞋子檢查。”
荀裕緩慢彎下腰,脫了右腳的鞋。
“左腳也脫下,快點。”
十幾雙官兵的眼盯著,荀裕面色如常俯下身,胳膊似無意地碰了碰沈鈞,正要行動,餘光瞥見一人過來,身後還跟著十幾個侍衛,頓時停下不動,頭低低垂著,手心溢位冷汗。
萬萬沒想到,竟會在這時碰見朱泰。
無地可藏,必然暴露,荀裕抬起頭,果見朱泰發現了自己,正不動聲色走過來。
沈鈞突然握住他汗溼的手,左右晃了晃,示意先暗兵不動。
朱泰看一眼荀裕,轉頭道:“這三人我認識,明顯不是瘸子,讓他們過去。”
侍衛忙躬身後退一步,開啟了城門。
荀裕拱手道:“今日在下有要事在身,來日再請朱先生喝酒。”
“江公子請便,來日朱某必恭候江公子大駕。”
荀裕心知朱泰怕被人發現,故意稱自己為江公子。
快步出得城門,暗暗鬆了口氣。
沈鈞道:“看來拂塵這回是賭贏了,不但離間了荀瑾,還贏回了他座下第一謀臣。”
荀裕點頭:“荀瑾能看中朱泰,將他收入麾下,並對他言聽計從,可見是有識人之明的。只可惜心胸太窄,自負自大,腦子又蠢了些。當初受我脅持,用朱泰來換自己活命,雖然過後想來也能明白上了我的當,卻未必拉得下臉面給朱泰賠禮道歉,即便道歉,也定會對他產生嫌隙。朱泰嘴裡不說,心裡可清楚得很,這一招離間計,計雖拙劣,影響卻不小,讓他們兩人離心離德,從此彼此有了隔閡。就算朱泰志只在富貴,一旦荀瑾對他有了心結,失了信任,任憑他內藏四海、學富五車,也伸不開拳腳了。我賭的便的,憑他滿肚子謀略,一定不甘心被打入冷宮。”
“他恐怕感受到了荀瑾對他態度的轉變了,不然他剛才也不會幫拂塵。他這是要故意賣你人情。”沈鈞說著又笑了,極塊地在荀裕臉上親一口,“拂塵真厲害,不愧是我看中的人!朱泰這回可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拿你換我娘不成,反被拂塵將了一軍,離間了他和荀瑾去。”
荀裕抹了抹臉上的口水,淡定地退後兩步,“今晚我們住哪?”
沈鈞看了看天色,夜幕降下來,天空漸漸變成灰黑。“出了城也沒了客棧,我們去前面找找,看有沒有人家可以借宿。”
走了近半個時辰,眼看就要翻越一座半高山丘,荀裕突然腳下一個踉蹌,身子往前傾去,沈鈞地摟住他,拉他靠著一棵大樹坐下。
沈鈞摸到他臉上冒冷汗,看了看四周,回頭朝阿昆道:“附近沒有人家,今晚就在這將就一晚。”
夜風帶著冷意,簌簌往衣裡鑽。
生了火,火光由小而大,水分從燃燒的樹枝上竄出,發出滋滋聲響,火星子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