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殺掉朱河的話,以後再殺,也於事無補了,就不完美了!”
田三兒一張臉漲得通紅的,他激動的端起桌面上的茶盞,明明已經處於要暴走的崩潰狀態,可那喝茶的姿態,還優雅得像是在午後的花園裡小聚的小姐。
他這個人,像是被撕裂了一般。
“你聽到他們說什麼了麼?那個女人同漆雲帆?”
田三兒紅著眼睛抬起頭來,“聽到了汝南王三個字,旁的我一句都沒有聽懂,不像是中原的話。我沒能殺得了朱河,第二日又打聽到那個漆耘凡是個大官……”
“庶民百姓死了,那沒所謂。可是大官死了,朝廷會重視起來,於是我便偃旗息鼓,再也沒有動過手了。”
他這話一出,池時一個巴掌,直接拍在了他的腦門上,拍得田三兒暈頭轉向的,連抖都忘記抖了。
“我這嘴今兒個倒像是開了光似的,說你是個狗畜生,你還上趕著表現起來了。你不是一位自己個是神麼?神也這般欺軟怕硬?”
“這算什麼完全的殺人手法?沒事便多讀些書!不是你的殺人手法完美,而是因為那查案的推官,不知道是哪裡來的瘋狗,東咬一口,西咬一口罷了!”
田三兒一聽,眼睛裡能飈出火來,他憤怒的看向了池時,隨即又慫了下去,跌坐在石頭凳子上,抱著自己的腦袋,整個人的氣勢都矮了下去。
“就是完美的,不是瘋狗。那些人該死,我是替天行道,沒錯,就是完美的,我是替天行道。”
池時同周羨對視了一眼,搖了搖頭。
周羨點了點頭,揮手對著那田三兒的後頸脖子,一個手刀砍了過去,他瞬間往前一撲,倒在了他泡的那杯茶上。
朝著東方往南十五度角的蘭花,被這麼一撞,挪了個位置,再也不完美了。
“我叫常康來,把他押送到京兆府曹推官那裡去;你不要走到這邊來,從另外一邊出去吧。”周羨拿起一條帕子,擦了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