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個眼盲的。一晃又是十多年。興許是個輪迴罷,有一日聰兒聽到了牆的那一邊,傳來了五孃的啼哭聲……”
“五孃的臉上有胎記,而聰兒是個天盲,根本就看不見胎記,他認為她就是這個天上最美麗的姑娘。他們明明就是天生的一對。”
“我不忍心,讓他們再重蹈我當年的覆轍了。英國公府同池家有婚約,我是知曉的,其他的姑娘都能賣個好價錢,尋一門厲害的姻親。我父親是絕對捨不得然她們嫁去池家的……”
“唯獨五娘……聰兒眼盲,五娘啥也不會,我們便是逃出去了,那也沒有辦法生活下去。我們都實在是再也不想過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了……”
“所以,我用法杖打死了聰兒,然後又勒死了五娘,再把他們縫在起,這樣被說是英國公了,就是去陰曹地府見了閻王爺,也沒有人可以分開他們了。”
禍從口出
在場所有的人,都沒有言語。
就連許五孃的母親張姨娘,都呆愣在原地。凌冽的秋風灌進她的嘴裡,讓她覺得無比的乾澀。
在這個家裡,沒有聯姻價值的女兒,是一無是處,沒有立錐之地的。她不過是個姨娘,雖然比許家的許多男子還要高,可她幾乎無時無刻,不是在仰望著其他人的。
正面看的人,只能夠看到道貌岸然的樣子,可是她呢,能夠看到那朝人呲氣的鼻孔裡頭,最噁心的陰影。
“你把你的女兒,還有外孫就關在這裡?父親,我實在是不明白,你到底是怎麼搞砸這一切的。英國公府多得是錢,您雖然已經不在朝為官了,可是你的兒子,個個都出息!”
“我們幾兄弟,不說平步青雲,那也絕對沒有一個,是給你丟臉的!不過是多了一個女兒罷了,你把她養在家裡又如何?便是你嫌棄她晦氣,不樂意養她,到底是有你的血脈!”
“你把她送到莊子裡去,讓僕婦養著;甚至你把它送人,有一萬種的解決辦法,父親,我不明白,你為什麼總是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折騰到沒有辦法的田地!”
一直沒有說話的許廣清,從雷劈從回過神來,他憤怒的看向了英國公。
“父親,這府中一直都是您的一言堂,可是這一次,實在是太過分了!”
英國公惡狠狠地盯著自己的兒子,抬手就是一個耳光,扇了過去,隨即他轉移了目光,看向了池時同周羨,臉上哪裡還有半分,他們剛剛進來時候的和藹可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