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斷了。”
英國公說著,對著池時同周羨擠眉弄眼起來。
池時頗為無語,英國公卻像是萬年沒有同人說過話似的,又喋喋不休的說了起來,“我們兩個當時號稱是京城雙犬,虎父犬子,虎父犬子,哈哈!”
“不過老東西不厚道,後來一個人默默的成了虎子,只剩下我一個人當狗。當年我們定下孩子們的親事,還是因為一樁舊案。”
一旁的英國公夫人聽著,給池時同周羨端了茶來,笑道,“他年紀大了,如今閒在家裡,一旦有人來訪,抓住了就絮叨個不停,光是講古。”
“說起來,當時也是這麼個時候,咱們北邊還不是種的麥子。還是一個荷塘,有一回,荷塘裡掏出了一具女屍。當時那女屍的……”
英國公見自己的話被人搶了去,不悅的瞪了英國公夫人一樣,夫人有些尷尬的端起茶盞抿了一口,便不言語了。
“荷塘許久沒有清理,到了秋日的時候,臭不可聞的,當時我阿孃叫人將那荷塘整整,想要種一些從南地來的新種,也想長出新鮮藕來,卻不想從裡頭挖出了一具女屍。”
“那女屍燒成焦炭了,胸口偏生插著一把刀。那時候我沉迷於打鐵,在家中整了一個打鐵的屋子。打的每一把佩刀上頭,都刻著我的名字。”
池時頗有興趣的看了過去,“因為兇器上頭有你的名字,而且你打鐵的地方,也方便焚屍,所以你被認定為了兇手。那我祖父是如何證明你的清白的?”
英國公見池時想聽,整個人都起了勁,“因為人是被砒霜毒死的,那把匕首,是在屍體被燒焦了之後,再插上去的,刀柄上的木頭,都沒有燒黑。”
“後來查出來,原來是那廚子以為我同他妻子芸娘不清白,所以一怒之下殺了她,然後陷害於我。”
屋子裡瞬間寂靜了起來。
“我說那許秋明明生了個人樣,卻盡是不做人事,原來是有淵源的”,她一瞧英國公那擠眉弄眼的樣子就知道,這糟老頭子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英國公聽著,臉色一變,剛想要罵人,卻又瞧見了坐在旁邊一言不發的周羨,清了清嗓子,按捺下了心中的火氣。
“當年既然定了親事,那我也不會推辭。我瞧著我孫女五娘不錯,雖然是個庶出的,臉上有一塊胎記,但性格溫順。她姨娘生了三男一女,是個能傳宗接代的肚子。”
“當年你祖父也算是於我有點恩情,我自是不會坑你。不過五娘到底是國公府的姑娘,不是一般的小門小戶的,你祖母出身伯府,最懂其中規矩,不如叫她來置辦聘禮。”
“不說要比過誰去,全了體面就行。”
英國公說著,自顧自的對著門口的管家說道,“去請五小姐來,讓池仵作見上一見。”
周羨聽著,猛的站了起身,從池時手中拿過那個定親的信物,朝著英國公的腳邊擲去。
“阿時走罷,本來咱們就是來退親的。倒是為了做人的體面,聽人說了這麼久的垃圾話。”
“我倒是頭一天知曉,英國公府的茶水這般金貴,我們楚王府還不配喝了。”
他說著,冷冷地看向了英國公,“你老人家有一句話說得挺對的,虎父的確生得一犬子,老英國公泉下有知,怕不是要氣得掀開棺材板板罵上一句,倒了八輩子血黴生出這麼一幫玩意!”
英國公臉色一白,卻已經是氣急,“殿下雖然是王爺,但也能如此狂言,對功臣之後出言不遜!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殿下同鄉野村夫待在一起久了,殿下已經忘記了禮節為何物麼?”
池時此刻已經被周羨拽著,走到了門口,她聽到這話,腳步一頓,又吸了吸鼻子,轉過頭去。
“吶,你聞到空氣中不同尋常的味道了嗎?看在你同我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