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闆猝不及防捱了她幾下,早就怒不可遏,伸手向齊安安抓去——
江陸皺眉,手比腦子更快一步,他一把拉過齊安安將她藏在身後,狠狠一腳踹在王老闆的肚子上。
他的力道一點不小,王老闆摔在地上在地上打了一個滾,臉色痛苦的捂著肚子。這邊鬧出的動靜太大,雖然還下著大雨,但街上逐漸聚集了些人。
齊安安連忙指著王老闆:「他是人販子!猥瑣男!打我們還要抓我們!」
一個面露兇相的男人和兩個稚氣未脫的學生,人們心中的好感度都往一處偏,看王老闆的眼神帶著敵意。
「大街上就這麼囂張,活膩歪了吧。」
「你們別怕,他不敢過來了。」
「報警報警……」
人多王老闆到底有所顧忌,看見有人報警他眼中滑過一抹慌亂。
他咬牙從地上爬起來,惡狠狠地盯著江陸和齊安安,眼中恨意難消:「你們兩個給我等著!我不信我弄不死你們!」
他丟下一句狠話後,捂著肚子倉皇跑了。
他跑了後人群漸漸散去,齊安安有點不放心:「江陸,他剛才打你哪了?」
江陸搖頭:「他沒打到我。」
那就好,可看他那樣子一定會再來,齊安安緊緊皺眉:「江陸,他剛才說……」
江陸卻完全不在意,他奪過齊安安手中的雨傘撐開,遮在她頭頂:「自己拿著。」
齊安安從善如流的接過來,自然的舉高,將江陸一起罩在傘下。
霎時雨水隔絕,江陸怔忪一下,低頭眉頭緊擰著打量齊安安。
他還從沒見過小姑娘這麼狼狽的樣子,頭髮已經濕透,一縷一縷貼在瑩白的臉頰上,因為冷,平常紅潤的嘴唇凍成了淺淺的粉色。
可這個樣子越發襯的她眼眸乾淨清澈,黑白分明,清清楚楚的倒映著他的身影。
江陸的喉結上下動了動,沉默著去撿自己的雨傘,卻發現剛才在打王老闆那一下時用力過猛,雨傘的傘骨折斷了好幾處。
「我們打一個傘好了,」齊安安看見江陸撿起的雨傘壞了,走過去將雨傘傾斜在江陸頭上,「江陸,剛才那個人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他要是再來找你麻煩怎麼辦?」
江陸眉心擰的很緊,他不只會找自己的麻煩,那畜生把她也惦記上了,但她似乎還沒意識到。
他低頭看齊安安,聲音算得上溫和:「不用擔心,我來處理。」
「可是你怎麼……」齊安安正要說話,卻被江陸打斷了。
「以後不要再衝上來了。」太危險了。
「哦……」齊安安想了想,還是反駁道,「但是剛剛那種情況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呀,他要是把你帶上車,你怎麼辦?我還能追的上車麼,出事後後悔就來不及了。」
江陸說不出話來。
雨幕中她的嗓音顯得更軟,語氣自然又認真,好像說的是一件很普通正常的事。
忽然天上轟隆一聲雷響,這一次比之前的雷聲更大,綿延不絕,江陸卻沒有再發抖。
他內心決堤的聲音比那更加震耳欲聾,洪流湧出,一瀉千里。
……
那天江陸把齊安安送回了家,他站在她家門口,眉眼沒有往常的凜冽:「明天早上七點我在這裡等你,我們以後一起上學吧。」
那時齊安安還不明白,她以為是因為這次患難見真情,江陸已經把她當成了很好的朋友,才主動提出和她一起上學。
他每天多繞兩條街來這裡等她,放學後也會將她送到家裡。路上他的話很少,但是每當早上見到或是晚上會分別時,齊安安總能看見江陸微微揚起的唇角。
他本來就容貌昳麗,淺淺笑起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