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萬初空跟著點點頭,“那挺辛苦的。”
祁跡連忙說:“不辛苦不辛苦,大家都一樣的。”
萬初空饒有興趣地看他,“哪裡一樣?”
祁跡絞盡腦汁:“你拍戲也要記臺詞記動作,進入角色情緒……”
萬初空突然問他:“你看過我演的電視劇?”
祁跡苦哈哈,生怕自己說沒有看過,對方再把自己滅口,於是折中道:“我只看過電影……”
“哪一部?”
祁跡:“……”
說《蟬時》一定會被滅口。
祁跡支支吾吾,萬初空聲音放輕,聽上去很溫和,說出的話卻是:“沒看過就沒看過,不用特意說謊,我不會介意。”
祁跡不由心生愧疚,小聲說了下名字。
萬初空湊近一些,“不好意思,我沒聽清。”
祁跡視死如歸,用正常音量又重複了一遍。
萬初空連眼都沒眨一下,只是說:“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了,不能算。”
咦?不是說這是雷區嗎?
萬初空也沒有爆炸啊。
“為什麼不能算?”祁跡鼓起勇氣問。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萬初空回答完反而笑起來,“你又沒說錯,為什麼不敢看我?”
祁跡隨便扯謊:“可能因為你太高了,讓我有點壓力。”
團裡六個人,四個人都比他高。但是從沒有人給他這樣的感覺,明明對方什麼都沒做,態度也很溫和,但祁跡就是不敢看。好像男人和他不是同一物種,一旦對視就要被抓住了。
“那我可以低下來一點。”萬初空說著靠近他,祁跡下意識抬起頭,距離驟然縮短,彼此眼裡有對方的影子。萬初空抬了抬祁跡頭上的帽子,手指隔空點在鼻樑,“你今天有戴美瞳嗎?”
祁跡晃過神,緩慢眨了下眼,睫毛似乎碰到萬初空的指尖,又似乎是他的錯覺,“……沒有。”
世界模糊一點也不全然是壞事。
現在他的視野裡是萬初空那張英俊到幾乎挑不出毛病的臉,連同鼻樑那顆淡色的小痣都清晰可見。有時候不得不感慨,上帝造人從來不公平,好看的人連臉上的痣都是點睛之筆。
萬初空忽地站直,朝他身後指:“轉頭,到了。”
祁跡還在發矇,聽從指令往後轉頭,入目是巷子裡很普通的一家店面,裡面的人也很多,他猶豫要不要進去,萬初空直接拽住他的胳膊,把他往側門帶。
“是這邊。”
到了後院,只見萬初空掀開後廚的門簾朝裡面打了聲招呼,老闆娘笑呵呵走出來,臉是圓滾滾很有福相。
祁跡站在一旁聽兩個人講話,從兩個人的對話中得知這人是萬初空母親的朋友,同時也是鄰居。直到萬初空朝婦女介紹:“我帶朋友來吃飯。”
婦女這才看見他身後的祁跡,祁跡戴了帽子,大半張臉都在陰影裡看不見。
祁跡連忙把帽子摘下來,燈光透出屋子,照亮他的眼睛,“你好。”
“呀。”婦女連忙看了萬初空一眼,“快進屋裡坐,一看就和山兒一樣是大明星!”
祁跡注意到女人對萬初空的稱呼,忍不住抬頭看他。
萬初空正好也在看他,兩個人的視線撞上。
萬初空冷靜問:“看什麼?”
祁跡立刻心虛:“……對不起。”
下次會注意,下次偷偷看。
“對不起什麼?”
萬初空總能一臉平靜地問出別人回答不上來的問題。
祁跡顯然不在”別人“的範疇內,因為他誠懇地回答了:“不該看你。”
萬初空抬起手遲疑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