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林雨初就很大度的放過了他,轉而問道,“你和誰打架了?”
雖然他這般問,但是心下卻已經有所猜測。
聞言,阮明昭目光看了他一眼,然後聲音硬邦邦的吐出了一個人名,“江魚。”
林雨初聽罷,臉上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
除了江魚還有誰能夠把阮明昭打成這個樣子,或者說,除了江魚那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誰敢和阮明昭打。
阮明昭在崑崙道院武力值排行第二,雖然常年被林雨初吊打,但是除了林雨初,他能夠吊打道院裡的任何人。
將他們按在地上摩擦,且阮明昭在道院裡威懾力很是強大,沒看到,從最初他們初入道院的時候起,就沒人敢惹他嗎?就是江魚那群無法無天的院霸,也都是對阮明昭繞道的,井水不犯河水。
林雨初對阮明昭的武力值心下有數,他臉上那個傷,分明就是手下留情了,放水了。而能讓他放水的,敢和他打架的人,再聯想起最近發生的事情,林雨初一猜就知道八成是江魚。
這是江魚和阮明昭第一次打架吧……
林雨初心想,雖然他猜中了,但是心下還是有些意外的,畢竟江魚一直是個審時度勢,趨利避害的人。這和他的出生和家世有關,江家是雲嶺的陣道世家,龐大顯赫。卻不像林府一般人口簡單,或者說,像林家這種一脈單傳、人口凋零的古老世家,在修真界才是另類。
江家就和任何一個龐大的傳承古老的修界世家一般,枝繁葉茂,人口繁多,而家業龐大顯赫。如此大家族,免不了因為利益,而勾心鬥角,精心算計,百般謀劃。世家的那趟渾水可深著,稍有不慎就嗆鼻,溺水,或者乾脆淹死了。
所以,江魚從小就是個人精。
很善於利用自身優勢,而他又是江老太爺指定的下一任繼承人,早兩年前就開始接受繼承人少主的教育。
論心計,阮明昭根本不是江魚的對手。
林雨初心下道,他目光看著面前鼻青臉腫的阮明昭,暗想,傻子,江魚那分明是有心算無心,藉機教訓他。
若是以往,你看江魚敢和阮明昭打嗎,不敢的。
精於算計的江魚,從不做這種註定吃虧賠本的買賣,他就是算著阮明昭心下對林雨初有愧疚,所以才藉機生事,打他一頓。方才在學堂教室裡,江魚的憤怒生氣,半真半假。
生氣是真生氣,但卻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麼憤怒。
江魚並非是是非不分,遷怒之人,知道這事情和阮明昭沒多大幹系。他也知道,正陽劍仙最後的選擇對於一向視線追逐著林雨初,以他為平生對手的阮明昭而言,是莫大的羞辱。
所以這次,他一半是替林雨初出氣揍阮明昭一頓,一半是他看阮明昭不順眼。
用江魚的話來說就是,我早就想揍阮明昭那個眼高於頂的傢伙很久了!
不揍他一頓,我總覺得缺了點什麼。
所以,趁著這個難得的機會,江魚就算計了阮明昭一把。
——
林雨初稍一想就將這其中的彎彎繞繞猜了個七七八八,但是他並沒有對面前的阮明昭說破,也沒必要說,有些事情說太透了,並非好事。
他只是說道,“江魚的話你聽一半就好了,我沒有生氣。”
聞言,阮明昭抬起頭目光盯著他,語氣沉沉,說道:“為何?”
“為何不生氣嗎?”林雨初也看著他說道,然後一貫冷淡沒什麼表情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輕笑一聲,說道:“因為這件事情,錯不在你。”
“也不在正陽劍仙,當然也不是我。”林雨初說道,“這只不過是一件尋常的收徒事情罷了,收徒,就和男女相親一般,看對眼了,講究一個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