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只是白律的想法而已,林雲橫心道,如果是我的話……
他目光看著靈鏡中蹲坐在地牢內的林雨初,心下想到,如果是我,我絕不會讓我珍視所愛之人,遭遇任何不測,陷入危險之地。
又不是非得是由自家人掌權上位,不合適,換個合適的人就是了,能者居之。
這便是林雲橫和白律的不同,或是說,是林雲橫和世上大部分人的不同。
而此刻,地牢內——
林雨初被白容丟出來的一番話給炸的半響無語,好半天之後,才目光看向他,努力的讓他認清現實,說道:“如果他不是兇手,那為何只有我們兩個被關在這裡?”
“說不定他是逃了?”白容目光看著他,猜測道。
“……危難之際棄朋友不顧,自己逃命的人,豈不是更人渣?”林雨初說道。
“這……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啊!”白容極力的給周遠解釋道,“那種情況下,能逃一個是一個,說不定他逃回去給我們搬救兵了呢?”
“……行吧,你開心就好。”林雨初抽著嘴角,目光看著面前很傻很天真不肯認清現實的白容,半響無語說道。
就連林雲橫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對身旁的白律說道,“你要不要趁著現在還有勁,抓緊點時間去生個孩子。”
寄希望於下代,比這個顯然沒救的弟弟要更有指望啊!
雖然白律心下還真是這樣打算的,當然他的計劃是他弟生,但是這種事情就不必讓外人知道了。
所以他臉上雲淡風輕,語氣淡淡說道:“這就不勞前輩費心了。”
林雲橫聞言,目光瞥了他一眼,見他臉上一副淡然鎮定毫無波動的模樣,指不定心下怎麼吐血呢。
為不刺激病人,他便閉嘴沒再多言。
——
地牢內。
林雨初坐在牢房內,目光看著前方蜷縮在牆角,雙手抱膝,將自己縮成一個球,額頭抵著膝蓋,悶不吭聲宛若自閉的白容。
其實,他並不是什麼都不知道吧。
看著這樣的白容,林雨初心下不禁若有所思,只是真相太殘酷,所以不肯相信嗎?
說是自欺欺人也不為過了。
但是白容的自欺欺人很快就被殘忍的打破了。
打破他的不是別人(林雨初表示這鍋我不背),而是突然出現的周遠。
一襲白袍丰神俊朗的周遠出現在了陰森幽暗的地牢內,看見他,原本神情低落的白容立馬精神了起來,他抬起頭目光盯著牢房外的周遠,語氣激動叫道:“阿遠!”
見他如此激動宛若見了救星一般的神情,周遠臉上露出了一道意外的神色,然後也勾起唇角,對著他一派世家的含蓄矜持做派,不冷也不熱的回道,“阿容。”
“阿遠,你是來救我們的嗎?發生了!”白容站起身來,激動地朝他走去,來到牢房的鐵門前,目光盯著外面的周遠,語氣充滿希望的說道。
周遠目光盯著他,許久之後嘆了一口氣,語氣無奈說道:“阿容,你這又是何必?”
看著他的表情,白容臉上的希望一下被打碎,他的心一點點、一點點的沉下去。
“自欺欺人好玩嗎?”周遠目光盯著他的臉色,臉上的笑容也消失,語氣冰冷,無情說道:“你知道的吧。”
“是我,將你們抓到這裡來。”周遠一字一句毫不留情,“我騙了你,白二少。”
“……”
白容的臉上刷的一下就慘白,他目光盯著只隔著一扇鐵門的周遠,咬緊了牙,渾身不斷的控制不住的發抖,像是冷極了一把。
半響說不出一句話,只是不斷的發抖。
站在他身後牢房內的,目光盯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