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他就錯怪白律。
白律他還真是好心。
事情是這樣的……
白律拼著非活即死的莫大風險,在白容淚眼汪汪的注視下,服下了林雨初交給他的那顆毒丹。
在此前,他已經交代完了所有的後事,該殺的人殺完了,該處置的人處置完了,該剷除的勢力也剷除了,該交代給白容的也交代了。
然後心無牽掛,了無遺憾的服下了那顆毒丹。
服下毒丹後,一陣劇痛傳來。
白律當場疼的臉色慘白,渾身劇烈抽筋,癱倒在床上不斷的顫抖疼的讓人幾欲死去……
但是最終白律沒死。
疼了一夜之後,第二天,緊閉了一夜的房門從裡面開啟。
白律從裡走出,雖然面色蒼白氣色不好,渾身虛弱,但是眼中的光卻是前所未有的明亮。
當時,看見他走出來的白容,當場就伸手一把抱住他,哭了。
被幼弟抱住的白律愣了一下,然後伸手摟住他的肩膀,語氣堅定有力說道,“以後,不會再讓你一個人為難了。”
一半生,一半死的機率。
白律運氣很好的,獲得了新生。
在經歷了最初的一陣子混亂之後,平穩了下來的白律、白容兩兄弟就開始想到了救命恩人,那個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費心費力忙活了一場,卻什麼也沒要,直到離去依舊不知其來意目的是什麼的神醫林雨初。
白律、白容加上一個謀士劉景三人商議討論了半天,也不知道林雨初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即便是一直對林雨初抱有懷疑和偏見,覺得他別有居心不懷好意的劉景,最終也不得不承認是他錯了,誤會了林雨初。
“但是……”劉景語氣遲疑說道,“即便林大夫是個好人,他有恩於白帝城,但時至最後也不知他到底想要什麼。”
總不可能是做好人好事,不圖回報吧。
想想也不可能啊!
總是有目的,有所求。
“世人所求無非錢財名利,林大夫自然是不缺錢財的,那……許是為名?”劉景猜測道。
白律聞言臉色沉思,沒有說話。
一旁的白容聽罷,當場拍案贊同道,“肯定就是這樣!林神醫年紀輕輕,卻醫道高明,又醫者仁心。不僅醫術好,醫德更高!但在修界卻籍籍無名,想來定是欺他年少!”
“太過分了!”白容滿臉怒色,義憤填膺為林雨初鳴不平說道,“我們必須要為林神醫正名!讓他獲得他應有的地位和尊敬。”
他身旁的白律聞言,抬眸瞥了他一眼,見他情緒激動反應激烈,眼中閃過一道深思,卻並未說話。
白容在說完這些話之後,臉上閃過一道羞愧。
之前,在白律將一切告訴他,得知白律身中無解劇毒,將一切後事準備好交代於他後。
白容心下曾遷怒林雨初,雖未當面對林雨初發洩不滿,但是心裡卻是責怪遷怒他的。
在白律毒解開恢復痊癒之後,白容心下就為此羞愧難堪,對林雨初心懷愧疚。
有時候白容想,林大夫離開的那麼匆忙,甚至不曾與他打過招呼,是不是心下也在怪他。
所以,白容急於做什麼,或者說急於為林雨初做什麼,以此來彌補,讓自己心下好過些。
白律看著他的臉色,雖然未曾和白容交流溝透過這方面的事情,但是也猜到了白容的心思。
他心下頓時嘆了一口氣,白容還是太年輕。若是他再成熟穩重懂事點,就該明白,這事情無論如何都怪不了林大夫。千錯萬錯,但是林大夫卻始終是無錯的,他已經盡他所能,反而是白帝城欠他一個大恩。
太年輕,也太過意氣用事,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