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非常嚴重的問題。假如在未來的某天,越維新做出了一個預言,知道某個區域會發生地震。等到地震真正發生的那天,大家發現地震的受災區比越維新預言的區域要大上不少,因此雖然預言讓很多人倖免於難,但還是有不少人死在這場地震中了。這個時候,如果有人懷疑越維新撒了謊,想要讓他對死亡的人負責,那讓越維新如何自處?他如何證明他從來沒有撒過謊?
特安辦的成立是為了與穿越者們和平共處並且保證他們的基本人權。
否則,反正大眾不知道穿越的存在,他們完全可以對穿越者進行抓捕,然後把他們關進暗無天日的實驗室中去,讓他們永遠都見不到外界的陽光,就像是很多電影裡演得那樣。
如果有不少人大範圍地懷疑越維新的預言內容,或者怨恨他拯救了一些人卻沒有預言到另一些人遭遇的災禍,那他們接下來是不是就要提議把越維新關進實驗室,然後從身到心對他進行控制了?早在知道越維新有預言能力時,柳副隊長就在竭力避免這種事情的發生。
別以為柳副隊長的擔心是多餘的。
人類本來就是一種非常自私的動物。他們容易遷怒,也容易被輿論引導,他們常常忘恩負義,也常常把責任推到別人的頭上去。如果不加以控制,那麼事情的發展肯定會走向悲劇。在最開始,越維新會因為他的天賦被視為英雄,之後也會因為他的天賦被人仇視。柳副隊長希望所有人都能冷靜並無私地去看待越維新的能力,而不是對越維新提出更多的要求。
等柳副隊長說完,喻柏凱嚴厲地補充說:“我們的法律都講究誰主張誰舉證。只要沒有證據,某些話是絕對不能說出口的。”先不說喻柏凱從來沒有懷疑過越維新——他作為特安辦的老大,對越維新如此信任,聽上去好像不是很專業——誰能對一個富有犧牲精神、懂得感恩、勇於揹負責任的年輕人心存懷疑呢?而如果你懷疑他了,那從法律的角度來說,也要你先他沒有說實話的證據。只要沒有證據,那麼所有人都必須預設並相信越維新說了實話。
在兩位隊長的嚴厲注視下,所有人都神色一凜,異口同聲地說:“我們知道了。”
散會後,喻柏凱和柳副隊兩人一道走。柳副隊長關心地問:“你還好吧?”
“你知道的,我今天凌晨接到了小越的電話。自那以後,就再也沒睡覺了。”喻柏凱看上去有些疲憊,但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還不錯,“我是喻臨的父親,註定了沒法像你們一樣冷靜地看待這個問題。我怕啊,怕這個怕那個,怕喻臨受傷害啊,怕越維新受傷害啊,怕他們倆一塊兒受傷害啊……不能不怕。但是,開車來特安辦的一路上,我忽然徹底想明白了。”
柳副隊長做出了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那是一個絕對預言,是未來必定要發生的事,無論我們怎麼幹預,未來已經註定了。對吧?”喻柏凱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這說明了什麼?說明喻臨對越維新的喜歡絕對不是源自青春期的一時躁動。他是認真的。他的感情是真摯的,也是經得起時間考驗的。而越維新會注意到他的感情並且會珍惜這份感情。這樣不是很好嗎?用我們的老話來說,他們這就是天作之合啊,拍成電影得叫個《穿越時空來愛你》這種讓小女生覺得無比浪漫的名字。”
喻柏凱之前最怕的就是兩個孩子還不懂什麼叫愛情,害怕他們只是因為青春期的衝動湊在一起互相玩一玩,玩崩了以後再來個虐身虐心的遊戲,然後給老父親留下一地的雞毛。
“你說得對。”柳副隊長道。他自己是獨身主義者,但不吝為別人的天作之合鼓掌。
喻柏凱搖搖頭說:“唉,這兩個孩子……我們老家那邊有種說法,上輩子欠了誰的債,這輩子就會給誰當爹媽。我肯定是上輩子欠他們倆了!哼,下輩子讓他們給我當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