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變,眸中劃過一道陰鬱的暗芒,額頭青筋若隱若現,似乎是被戳中了心事。
不過,紅袍漁歌最終只是深吸了口氣,壓下波濤洶湧的心緒,換上一副肅然的神色,語重心長的說道:“你何必堵死自己的後路?只要你選擇本王,本王可保你前程似錦。”
林歌神色淡漠的看著紅袍漁歌,薄唇微啟:“你和漁歌同屬一個元神,準確的說本身就是同一人,為什麼不願與他融為一體?”
紅袍漁歌眸底霎時燃起一道林歌看不太真切的異芒,冷笑著反問:“他也配?”
林歌看了紅袍漁歌片刻,見他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終究是放棄與他深入交流的想法,直接轉移了話題:“漁歌現在人在哪?”
紅袍漁歌臉色瞬間黑沉下來,扭過頭看向別處,語氣生硬道:“他在何處,本王怎麼知道。”
林歌:“……”
這人比漁歌幼稚多了,就跟叛逆期的青少年一樣,動不動就耍小性子。
林歌暗自嘆了口氣,只能用激將法:“你之前對漁歌宣戰,說的是兩人公平對決,倘若他在對戰前期受了重傷,你到時就算是贏了,也是勝之不武,這豈不是與你的初衷背道而馳?所謂的公平如果只是嘴上說說,那麼這場爭搶輸贏的對戰又有何意義?”
紅袍漁歌神情愣了愣,隨之似乎有所頓悟,臉色一陣青白交替,沉著臉沒吭聲,很明顯,他已經被林歌這番話給繞進去了。
為了在林歌面前證明自己,紅袍漁歌最終坦然交待了漁歌的去處。
林歌鬆了一口氣,還好紅袍漁歌思維比較簡單,不會深入瞭解剛剛那段話的不合理之處。
紅袍漁歌這會已然忘了,他是魔身,所謂的公平不在他考慮範圍之內,以往行事不管是以何種手段,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只要取得勝利,過程根本不重要。
這是他一直信奉的宗旨。
林歌隨著紅袍漁歌,進入北冥城主殿大道。
這裡之前被湖水侵蝕、浸泡過,如今除了周圍還留有烏漆麻黑的痕跡,柱子已經恢復如初。
只不過,血腥氣更加濃厚,彷彿隱藏於附近的某個地方,正在上演著無止盡的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