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替蕭瓊華報仇嗎?】
【e……她傷得不是特別重,我最多給你加一個月。】
「如果殺了他呢?」
這句話說得輕飄飄的,可卻在她抬頭的瞬間,系統從殷西辭眼底看出一絲瘋意。
殷西辭跟蕭瓊華待久後,變得比前世正常多了,可它忘了殷西辭自始至終都是個瘋子。
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漆黑的夜幕不見半點亮光,連那皎月也被黑雲深藏,萬籟寂靜,卻在不久後颳起了冷風,樹影婆娑,落葉颯颯。
晉王府。
暗衛押著人走進書房,「王爺,人已經帶來了。」
蕭雋放下手中的事務,抬眸望去,室內建有夜明珠,晃晃照亮那位白洞書院的主力。
他的視線移到暗衛身上,「那個裁判呢?」
「回王爺,人不見了。」
蕭雋微微皺眉,揚手示意他退下,書房僅剩他和那個白洞書院的主力。
「說吧,是誰在背後指使你對蕭瓊華動手的?」蕭雋靠著椅背,手指轉動著指姆上的玉扳指。
「王爺,您在說什麼?草民不懂你的意思。」
「不懂?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氣氛有些肅穆,九枝枯木上掛著燈燭,燈芯被穿過窗欞的涼風吹得輕輕99zl跳躍,影子映在牆面上投出張牙舞爪的姿態。
半晌,那人說:「王爺,草民真的不明白您在說什麼,草民只是太想贏得比賽,所以才……」
他跪在地上磕頭,繼續道:「所以才買通裁判,在賽場上使了些齷齪手段。」
他死咬著不肯開口,蕭雋盯著他,不知過了多久,忽而笑道:「行了,本王也只是問問,既然沒人指使你,那你便走吧。」
他揚揚手,似乎輕易把這件事揭過。
待人走後,雕花九曲屏風後響起木屐聲,踏著地面格外清晰。
蕭雋偏頭看向走出來的女人,「你該知道怎麼做?」
「雪姬明白。」
「做得乾淨些。」
那人被管家帶著從晉王府後門離開,當徹底走出那座恢宏龐大的府邸,他才猛地鬆了口氣,用袖子擦了擦額角冒出來的虛汗。
背後似乎有洪水猛獸在追趕,讓他不敢多待,頭也不回的走遠。
他家境平庸,進入白洞書院靠的是武力,前段時間栽到女人身上廢了不少錢,還欠了一屁股的債,說起來今天在賽場上動手暗算,也是收了別人的好處。
那麼多金銀財寶,是他這輩子都沒見過的,他也是財迷心竅才走上這條路。
不過好在蕭雋沒有多加追問,還放他離開。
男人摸了把揣在懷裡的銀票,又想念起箇中滋味,最後大步走進煙花柳巷之地,跑去找老相好。
漆黑的夜空中烏雲越來越重,沒過多久就下起傾盆大雨,煙花柳巷裡傳出歡愉的調笑聲,混雜著雨水顯得喧鬧嘈雜。
已到子時,男人邊系衣帶邊從裡面走出來,他歪歪扭扭的撐著把傘,時不時回頭沖那些站在門口的妓子說些葷話。
然後哼著曲兒走進雨幕。
烏雲密佈的夜空劃過一道銀白的閃電,雷鳴炸響,男人穿過舊巷,回到自己破落的家,剛闔上門轉身就看到自己家裡竟然有個女人。
那女人生得極其漂亮,身段高挑,渾身散發著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他對她有印象,是今早文山書院裡領舞的人,他後來還專門向別人打聽過,好像叫什麼殷西辭。
剛嘗過滋味的男人面對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女人,調笑道:「小美人,你是不是迷路了?」
他搓著手走近,屋外的閃電混著室內劃過的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