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禾郡主想聽什麼?」殷西辭抬眸凝視她,那雙深邃漂亮的眸子被濃墨侵蝕,讓人越發看不透眼前人究竟在想什麼。
看著這雙眼睛,蕭明玉心底不由得泛起絲絲寒意。
那種感覺像是被毒蛇盯上,它蟄伏在茂密的叢林裡,趁人不備便會要人命。
就在蕭明玉沒說話的空檔,殷西辭已經扶著蕭瓊華走了,等她回過神來,哪還有他們的影子。
殷西辭帶著蕭瓊華回到自己的屋子,她扶著人坐好,取了藥箱蹲在蕭瓊華面前。
芙蕖跟著進來,聽到殷西辭對她說:「勞煩打盆水進來。」
「是。」
殷西辭一手託著蕭瓊華的手臂,一手搭著她的手指,仔細瞧她的傷。
「待會可能會疼,我會儘量輕點。」
隔著淺粉的冪籬,蕭瓊華看不清她臉上的神色,但光是聽殷西辭說話的語氣,她心裡便會熨帖幾分。
她輕輕「嗯」了聲,芙蕖打了溫水進屋,殷西辭擰乾帕子,先給蕭瓊華擦拭血跡,清潔完傷口,這才開啟藥瓶給她上藥。
淡黃的粉末沾在傷口上,刺激性疼痛讓蕭瓊華縮了縮手,嘴裡發出抽氣聲。
她擰著眉,有些嬌氣,「疼。」
殷西辭已經竭盡所能在儘可能輕點99zl,聞言,她既心疼又無可奈何,低頭輕輕吹著蕭瓊華的傷口,放柔聲音:「吹一吹,痛痛飛。」
「噗嗤!」蕭瓊華沒忍住直接笑出聲。
她的注意力瞬間轉移,打趣著殷西辭:「你在哪學的這種逗弄小孩兒的話?」
「那你現在還疼嗎?」
「好多了。」蕭瓊華的身子微微後仰,左手支在身後,以一種愜意的姿勢面對殷西辭。
殷西辭的臉上露出微笑,繼續吹她的傷口,「有用,就不是逗小孩兒的話。」
她上完藥,將藥瓶收起來,然後給蕭瓊華包紮,耐心叮囑道:「在傷口癒合前都不要碰水,小心感染。」
「知道了。」
蕭瓊華看著包紮的手腕,還別說殷西辭的手法確實不錯,恰逢此時芙蕖走進來,「公主,奴婢已經把書院內的瑣事都辦妥了,齋舍長將您的住處安排在殷二小姐的隔壁。」
文山書院是大梁王朝最高學府,匯聚天下英才,蕭麒將之風光大辦,定然也不會入讀的學子,所以凡是書院的學生,每個人都有獨室。
蕭瓊華初來乍到,也沒認識的知己好友,她也就跟殷西辭熟絡些。
聞言,她還是挺高興,點點頭道:「不錯。」
殷西辭自動理解成蕭瓊華喜歡與她接近,所以連帶著對這個安排也很滿意。
她坐在蕭瓊華對面,揪著裙擺邊緣,有些雀躍,低聲喏喏:「太好了,我以後也不怕孤單了。」
「嗯?」蕭瓊華被她的話吸引,問道:「怎麼回事?」
殷西辭抿了抿唇,可憐兮兮道:「我出身低,只是相府裡的一個小庶女,其他人都不願意和我接觸。」
男德系統聽了微微抽搐,明明是你對外太高冷,對誰都愛答不理。
蕭瓊華信以為真,真情實感的安慰她:「那是他們膚淺,從今往後我搭理你呀。」
「真的嗎?」殷西辭抬眸,眼睛亮亮的,藏有無限希冀。
「當然。」蕭瓊華挺胸,「本公主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殷西辭像只偷腥的貓兒,悄悄伸出尾指,「那……」
她俏皮道:「那我們勾手手好不好?」
「好啊。」蕭瓊華笑得很開心。
被保護得很好,以至於骨子裡天真爛漫的小公主,就這樣被騙上賊船,乖乖伸出左手尾指與殷西辭勾手手。
殷西辭微彎手指纏